“张艾之，你知道宇宙无限论吗？”第一突然问道。

“宇宙无限论？正小明的宇宙无限论？”

“没错……

“你觉得，你身处的，是哪一个平行宇宙？”

“哪一个……不就是……”

“三亿多的，最渺小的平行宇宙？不，你错了。张艾之，不是这样的张艾之！你不是几亿个张艾之中的一个，因为你，只是你，没有任何人会是你。你是第一平行宇宙的人，你是……第一平行宇宙的人。”

“第一平行宇宙……”张艾之突然感觉自己的脑袋很疼，感觉有什么东西涌入，他好像听到了声音，感觉它在说些什么，但是自己完全听不清楚。它到底说了什么？它说了什么？第一平行宇宙，你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夕它这次被你害死了，不会有第二次，因为只有一个你和它呆在了一起，还得它受伤害；杜书秦昏迷了，因为你，她才会被卷入这场混乱中来；昕伶也不会例外，因为它和你相关，因为是你，所以他们才会受到这样的罪过……

“不，我不是……我不是什么第一平行……”

“不，你就是！而你，觉得，我又是谁？”

“你不是第一吗？你……”

“你觉得，我身处哪一个平行宇宙呢？”

“第……”张艾之突然梗塞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现在，他的脑子里乱得很，搅在一起，一团乱麻。

“第二平行宇宙。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这场战争。战争的结局有什么？我赢，要么她赢。那现在呢？你害死了我的一个大将，而我现在也将面临着失败，我是第二平行宇宙中的一种可能，而我已经预料到了，是失败的一方。”

“既然……”

“既然我知道了我的失败，那我为什么还要战斗？呵，每个宇宙的运行并不会因为我知晓了答案而被加速运行，它们始终按着自己该有的节奏在走，在跑，在运动。但是呢，我在此之前都不知道，我会是这平行宇宙中的哪一个，但为什么现在我知道了呢？”

“为什么……”张艾之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了，这个人语气真让他难受，他的脑袋更混乱了，像是有一万个声音对着他的脑袋在喊叫。

“因为你出现了！而你，你是第一平行宇宙的。既然你知晓什么是宇宙无限论，你应该明白！第一平行宇宙，超越了宇宙无限论的规则。因为他们的世界只有一种，他们所做便是世界的走向，其他的几步，已经被宣告了死刑。他们所做，便被规定为了宇宙之中的唯一正确。那你的出现，不正是对这一宇宙的改变吗？”

“我……”他的脑里好像出现了东西，两个选择项，加入哪一边？哪一边才会是真正的正确呢？

“你的选择，就是这个世界的走向！张艾之！我要胜利，就必须要你！你是我们最后的棋子和筹码，只有你，才有胜算！”

“不！不是这样的！不！不是这样的！”张艾之感觉到了，脑里不断地有声音出现，不断地在否决，以至于他也不自觉地喊了出现。

第一看出了张艾之已经狂乱了，他站了起来，用眼神怒视着他，大喊：“就是如此，张艾之，你不能逃避，这是你的选择，而这选择，关乎到的，就是我们的生命啊！”

“不！不是这样的！不可能！选择不只是两种，我们！还有选择！”张艾之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感觉自己像是个假人，在和他说话的，好像是另一个人，自己的存在很虚假，有种幻觉。

“第二世界，和第一世界，并不是减法，并不是我的选择使二变为一，而是使二加上一！这个世界，还有另一个结局！”

“不要做梦了！这里从来就没有第三个选择，只有两个，这边，还是那边，我还是她！你的选择，我们的选择，只有你，才是改变这场战争的最后的一步！”

“不对！不会是这样的！还有……”

第一已经走了过来在他一旁的桌子上狠狠地砸下，但是张艾之没有慌乱。第一头也不回地走了。

门突然打开，是到了换班的时间了。来的是个女生，穿着休闲的短袖和短裤，一个马尾砸在脑后。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第一的愤怒了，她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但是，她也没问，就任凭第一一个人出去了。她便坐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