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确认一下,自己是否无意中斩到了院长的身子。
张小泉赶到的时候,院长已经躺在手术间里了。
院长的身体被树干包裹着,样子看起来非常滑稽。
张小泉仔细查看了院长的身体,没有剪刀划开的伤口!
居然没有伤口!
没有伤口,那血迹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张小泉疑惑地蹲在墙角里,低头沉思。
突然,他的目光发现一件奇怪的事——在树桩的底部截面上,竟然有少量的血液渗出。
这个发现让张小泉惊愕不已。
院长的身体没有剪刀切割的伤口,证明这血液不是院长的。
难道,难道这血液是千年古树的?千年古树成了精,进化出了血脉?
张小泉的脑袋里刚冒出这个念头,就被他无情地碾碎了。
如果古树真的成精的话,血液应该会遍布整个树干才对呀!可是张小泉已经查探过了,除了树桩的底部截面,没有任何地方是有血液的。
这就奇怪了,这血液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呢?
张小泉百思不得其解。
门外传来紧张而急促的脚步声,看样子是到手术室这里来的。
果然,没过多久,手术室的大门就被推开了,一队人马着急忙慌地走了进来。
张小泉虽然没做过手术,但也从别人口中听说过。做手术必须要割开人的身体,之后才能开始手术。
一想到不就之后,院长的身体就会被这些医生开膛破肚,张小泉就一阵阵害怕。
他倒不是害怕见到鲜血,他平时耍弄剪刀的时候,也经常被剪刀误伤,出血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所以,他现在见到血,就跟见到绿植断茎上的乳白色汁液一样,淡定而从容。
甚至,他现在的胆量比某些新入职的医生还要大。许多新入职的医生在第一次面对人体的内部脏器时,都会表现出极度的不适,不是面色苍白,就是疯狂呕吐。
张小泉心想,也没什么可怕的嘛!你没见过人的脏器,难道你还没见过杀猪的么?
杀猪的时候,那猪血不也飙好几米高?那猪的肝肺腰子,不照样淌着猪血,那你咋不怕?
张小泉一边对新入职的医生鄙视不已,一边信誓旦旦地说,“我肯定比他们强!我不会晕血,更不会呕吐!”
手术室内的医生紧张地忙碌着,为手术做最后的准备。
“大家麻利点儿,病情不等人,大家的手上握着的可是院长的生命,大家都打起精神来,不要给我掉链子。”
声音很耳熟,虽然在场的医生都戴着口罩,但是张小泉还是听出来了,说话的这人正是手术部长葛丸。
“你们要是早点儿把他从树洞里弄出来,病情也不至于危急到这种程度。”
张小泉忽然说道。
葛丸扭过头,这才发现墙角里蹲着个孩子,孩子背上背着一把巨大的剪刀。正是张小泉。
葛丸眉头一皱,冲周围人喝道,“护卫都是干什么吃的,怎么随便什么人都往手术室里放?快把他给我拖出去!”
话刚说完,就有几个护卫推门进来,气势汹汹地张开胳膊,去捕捉张小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