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仲马把鲁智深的脸打的啪啪作响,都有红道子了。
“下手真狠!”路飞心道。
呜呼哀哉,世道真是变了,儿子可以打老子,徒弟可以打师父!而且还下手这么狠!
路飞摸着自己的脸,暗自庆幸不曾收过徒弟。经过今天这一遭,将来也不打算收徒弟了。
鲁智深倒是浑不在意,只是不住地呢喃“史权寿啊史权寿,快来解救我吧!”
鲁智深一厢情愿地以为史权寿能救他脱离苦海,可他却几乎忘了,当初是谁糊了人家一脸。
你以为人家是大圣人,可以不计前嫌,以德报怨?那个癲僧都做不到,你凭什么认为史权寿可以做到?
鲁智深的心在等待,在等待一个名叫史权寿的人的到来!
可是,史权寿却一直都没有出现。
话说史权寿背着黑鬼,先是跑回了宿舍,给自己冲了个澡,然后吃了个饭,最后才从宿舍里跑出来。
可等他跑出来的时候,粪篓子里的黑鬼居然不见了。黑鬼不见了,本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黑鬼不见的同时,他的粪篓子也不见了。这就有问题了。
粪篓子可是他吃饭的家伙,什么都可以丢,但这粪篓子万万不能丢。
粪篓子丢了,他离滚蛋也就不远了。
史权寿着急的像火烧了屁股,在院子里四处寻找。每一个犄角旮旯,他都寻遍了,可始终找不到粪篓子的下落。
他垂头丧气地回到宿舍,在炕上躺下。
他仰面望着屋顶,屋顶的犄角里,一张宽大的蜘蛛网上,窝着两只蜘蛛,风儿透过窗子吹进来,吹的蛛网晃晃悠悠,像现代的水床。
他竟有些羡慕起那两只蜘蛛来,人生不就是如此嚒?寻一人终老,择一地长居。
这些人生中的追求,史权寿都还没有实现,而墙角的蜘蛛却早已经实现了。
看来,他混的真不如一只蜘蛛!
尤其现在,他连吃饭的家伙都给弄丢了。等管家发现粪篓子不见的时候,应该会炒他鱿鱼吧!
唉,人生好艰难,连拾大粪都那么艰难!
史权寿躺在床上,头一次感觉人生是如此的无望,就像和一个女孩子相知相爱,最后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却发现对方是自己的亲妹妹。
好绝望!好像人生跌入了低谷!
史权寿想着想着,一股困意袭来,他竟昏昏然睡了过去。
他做梦了,是个很正经的梦,不是春天的梦。他以前经常做春天的梦,可现在他的粪篓子不见了,他的人生进入了隆冬,他再也没心思憧憬春天了。
梦里出现个老头,当然是个胡子白花花的老爷爷!不然咧?难道是个胡子白花花的阿婆么?
老爷爷笑吟吟地注视着沉睡的史权寿,直到他渐渐苏醒。
史权寿揉着眼睛,满眼的不可思议。
因为眼前的这个老头跟他长的很像,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点都不过分!
“你是?”史权寿问道。
“我是你未出世的哥哥!”老头笑吟吟地说道。
“我未出世的哥哥?你开什么玩笑?未出世,还哥哥?未出世就是炮灰好不好~炮灰就炮灰,还往自己脸上抹金,说什么亲哥哥,真不要脸!”史权寿没好气地说。
老头面子上挂不住了,双手捂着脸说,“我承认当初抢滩登陆的时候被你占了先机,可要不是我半路上在大柳树下眯了一会儿,就凭我这百米冲刺的速度,会让你领了先?”
老头子说到这儿,脸上满是悔恨和不甘,沟壑纵横的脸上,老泪交织。
“我真是后悔啊!要是当初我领了先,肯定能高官厚禄光宗耀祖,再不济也是个富甲一方的商贾。可你再看看你现在,居然变成了个拾大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