俾斯麦难以置信地望着雪碧,他自始至终都不敢相信,他心爱的女人会如此残酷地对待他。
雪碧颤抖着惨白的双唇,哆哆嗦嗦地问:“你还好吧!”
虽然内心苦楚,脑壳血流,俾斯麦依然惨淡着笑容,安慰道:“你手无缚鸡之力,我若是捱不住你这一下,岂不是让旁人笑话。”
“可是,你的脑壳冒血了唉!吧嗒吧嗒的,看的我好难过。”雪碧从俾斯麦的衣袖上撕下一些布条,帮他包扎。
俾斯麦勾着她俏红的鼻头,笑道:“不要伤心啦!这又不是你的错,要怪就怪鲁智深那个混蛋关键时刻掉链子。都说我没事啦,不要伤心啦!”
“这事儿怪不了别人。责任还是在我。俾哥哥,你说我是不是个扫把星啊,怎么我爱的男人都被我开了瓢?欧文大叔是这样,俾哥哥你也是这样。”
“你要这样想,不敢被你开瓢的男人,根本没有资格说爱你!这样一想,你就会舒心多了。”俾斯麦温柔地说。
“这样真的好么?这样会不会被人指责太无理?”
“指责你的人都是不爱你的,你又何必为不爱你的人说的话耿耿于怀呢?”
“也是哦!爱我的人肯定愿意为我流血流汗,只肯在我身上流汗的男人都是大骗子,根本不值得我介怀!”雪碧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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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房崩塌的同时,欧文也有被波及到。
房梁剧烈震动,像弹簧一样上下浮动。
欧文在房梁上,荡来荡去,脖子都快勒断了。
那一刻,欧文觉得自己生不如死。如果可以死,他宁愿选择快点死。
这种摇摆在生死边缘的感觉,太踏马折磨人了。
欧文眺望着柴房的方向,怒道:“不要让我活下来,我要是活下来,一定把那元凶捉起来吊打。”
“吹牛皮!等你知道元凶是谁的时候,肯定会吓得尿崩!”龙母不屑地哼道。
“哼哼,我欧文是屠龙勇士,我怕谁?”欧文狂笑。
突然起疑,问道:“难道你知道谁是元凶?”
“那是当然,不就是雪碧的老相好么?”
“老相好?”欧文心里一凛,难道这小妮子这么放荡,才分开一日,便又寻到相好了?
“你说那人是谁?报上名来,敢动我雪碧妹子,我非弄断他手脚不可。”
“人家是郎情妾意,自由恋爱,你凭什么弄人家?雪碧又不是你的独宠!”龙母笑道。
“雪碧妹子就是我的,她这辈子只能是我一个人的。除了我,谁也不能跟她好!”欧文气呼呼地说。
“快说吧,那人是谁,我一定打断他的腿!”
龙母笑了笑,“与其让我告诉你,不如你亲自去看。我这就放你下来!”
欧文扭了扭僵硬的脖子,拜谢道:“龙母今天的恩情,胜过天恩,改日如有需要在下的地方,我一定竭尽全力,虽死不悔!”
“罢了,我只是看你可怜罢了!你虽然杀了我孩儿,又要谋害我性命,但我却不忍心杀你!我非但不杀你,还要救你,你当是为了什么?为的是你的老娘啊,如果我今天把你弄死了,你的老娘一定痛心死了。我也是做母亲的,我不能看着另一个母亲遭受跟我一样的煎熬!”
龙母动情地说。
欧文感激涕零,说回家之后一定要好好孝顺父母之类的。
可是,他的父母在哪儿,他也不知道。八成在哪个荒郊野地飘荡着吧!
欧文从龙母房里出来,就往柴房赶。
路上遇到一众家丁,正艰难地推着一个车子往院子里赶。
欧文走近一瞧,乖乖,这不是孟格非么,怎么变成木乃伊了!
欧文捧腹大笑。
孟格非气若游丝地骂道:“笑屁啊!”
欧文见他可怜,也不还嘴,径直去了柴房。
可他一回头,却发现孟格非的车子也是朝柴房来的。
心里登时浮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又突然回想起那天气球上的事儿,那天孟格非好像也表示过他对雪碧小姐有意思。
难道,难道说,他也是冲雪碧小姐来的?
卧槽,你未免也太无耻了吧!你都瘫了,难道要雪碧妹子照顾你个瘫子一辈子?
欧文越想心绪越不宁,不由得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