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雾所到之处,势必会被蟒舌冲撞的破败凌乱。
牛雾回头一望,蟒舌所经之处,无不满目疮痍。不由得阵阵心惊,乖乖,这家伙真猛,要是被它撞到,还不得粉碎性骨折呀!
如此一想,脚下更是如抹了油一般,飞速朝土堆冲去。
可是,纵使他速度再快,也难以是游舌的对手。
离土堆还有一段距离,蟒舌却已在他身后咫尺之处。
院长眼中满是惊惧,生怕蟒舌将他好不容易认来的儿子撞成齑粉。
院长大喝一声,“孩儿,快逃!”
牛雾闻言,猛然回过头去,一股恶臭强行钻入鼻孔,令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紧接着,蟒舌迎面扑来,堪堪抵到了他的鼻尖。
散发着恶臭味的粘液,顺着他的鼻尖缓缓流下。
牛雾屏住了呼吸,大气也不敢喘一下,身子更像是被点了穴一样,动也不能动。
忽然,听得院长一声暴喝,蟒舌整个身子都战栗起来,像冰雪地里缺吃少穿的卖火柴的女孩,迎着寒风瑟瑟发抖。
原来,院长见情况紧急,又挥出手术刀插在了蟒舌身上。
蟒舌吃痛,院长更痛!毕竟蟒舌是他身体的一部分。蟒舌所遭受的一切,最终都会通过神经网络传入院长的大脑。
可是,如果院长不刺下去,蟒舌就会将牛雾撞死。相较于肢体上的疼痛,他更加难以接受痛彻心扉的丧子之痛。
所以,院长刺下去的时候,决绝,而毫不犹豫。
蟒舌吃痛,速度有所放缓。
院长大呼,“孩儿,快逃!”
院长话时,已然有些口齿不清。
任谁在舌头上连续刺入几道,他话也不会丝毫不受影响。
牛雾一怔,眼中登时弥漫了一层水雾。
他带着哭腔,喊道,“院长”
他虽只喊了区区两个字,却已将对院长的感激之情全都容纳在了里面。
院长听后,感动的老泪纵横,,“孩儿,挺住!”
牛雾转身拔腿就跑。
蟒舌折身回去,挥舞起巨大的身子,海啸般拍打在院长脑袋上。
嗡嗡
院长被拍的一阵头晕目眩。
蟒舌将院长教训了一顿,之后便又去追击牛雾。
蟒舌速度极快,相较于之前,又提升了不少。
须臾之间,便又追到牛雾身后。
牛雾回头望了望院长,可怜兮兮地喊道,“院长,快救救我,我又要被那家伙抓住啦!”
院长满脑子苍蝇的嗡嗡声,他使劲甩了甩脑袋,这才清醒了些。
他苦着脸,道,“我儿啊,你也太踏马差劲了,为父已为你挨了那么多刀,你怎么还没到土堆那里呀!”
牛雾,“别那么多废话了,快救救我吧!”
院长,“舌头上的神经网络,可比你手指头上的多的多,你十指连心,怕疼!我这舌头也怕疼呀!”
牛雾听出院长有些不情愿,便威胁道,“你要是不救我,你的法宝可就要被它给毁掉了!”
牛雾寻思,这个法宝藏的如此之隐秘,对院长一定有非常重大的意义。院长一定不会见它被蟒舌毁掉。
可是,他失算了。
院长忽而变得忧伤起来,“毁就毁了吧!人都被我送人了,还留着这画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