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柄长剑面前,自己握剑的手变得软弱无力。
“一定是他不知从哪里搞来的宝剑,一个只在二层楼发呆,连射御二科都不曾去考的人怎么可能是修行者?”许才奇恼怒的说道:“他不过是在强装镇定罢了,虚伪阴险的小人。”
场中围着诸多学子,听着许才奇这一番有些无理的言论,或多或少都皱了皱眉头,但虽然心中不认可,表面上却不能指责出来,除却他们与宁舒并不是那么熟识热络外,更重要的原因是,不论是这虎陵国的许才奇,又或是他身后的南越国王予怀,抛开身份不说,二人都是修行者,即使是想要为宁舒说话的人,也都在犹豫着。
一个学子挨过身子小声的问道:“万青哥,你刚才为什么帮着宁舒他们起哄?”
“因为......咱们金姐和他关系好啊。”黎万青挠了挠头说道:“而且宁舒好像是一个很厉害的人。”
黎万青出身于北荒边疆的镇北军学院,军中老少爷们聚在一起最喜欢的便是说上些具有传奇色彩的故事,就算是他已经来到太府进修,往来的书信间也少不了闲扯上许多。
而关于宁舒的传闻也是通过书信得知的。
北荒边疆的许凤眠侯爷自洛城带回了一个青年,看上去颇为惫懒,整日里一副昏昏欲睡,打不起精神的样子,但实则是一个狠人,去到北荒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将匈人的一处不算是小的部落推平了,之后又陆陆续续的斩杀了诸多五族高手。
关于这名惫懒青年的传说也陆陆续续在军中流传了出来,其中一则在洛城雨夜血洗匈人的事迹就提到了他的一个朋友,据说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一手剑术颇为玄妙。
虽然并没有指出那名少年的真实姓名与身份,但黎万青凭借自己在军队中摸爬滚打的敏锐直觉,宁舒极大概率就是那个少年。
“那他是修行者吗?!”黎万青身边先前问话的那名学子有些吃惊,声音不经意间提高了不少。
修行者三个字传至许才奇耳中,仿佛点醒了他一样,他冷笑着对身边的人说道:“再过些日子,等到冬日的时候,后山就要开启,到那时纵然他就是日日夜夜在二层楼又能如何,不能修行就是不能修行,他得认命,而王公子可是要进后山的人,到时高下自分,懦弱又厚脸皮,阴险又虚伪,这样的人怎配与王公子竞争。”
“张口一个修行者,闭口一个修行者,能修行很了不起吗?”人群后方传来一句质问,带着玩味地语气,随着人流分开,金维骐走了进来,冷冷的看向许才奇。
只见她英姿飒爽,格外干练,笑着说道:“你既然如此有理,刚才为何不当着宁舒的面说这些话,也不知道是何等懦弱又厚脸皮,阴险又虚伪的人才会在别人背后嚼舌根,这般行径,岂不是连我们女儿家都不如?”
许才奇听闻有人敢质问他,正欲发火,却见来者是金家大小姐,想到人家的身份与权势,便硬生生将怒气又憋了回去,面色极为难看,强装镇定的说道:“我等是要进后山的人,岂会与那等人一样,他就算是再如何,终归是不能修行,也自然不可能进的了后山。”
金维骐听着这番话,面色露出一丝迟疑,似是有些后悔刚才为宁舒出头的举动。
许才奇见此状况,不禁喜上眉梢,语气中带着嘲讽,说道:“金大小姐,不若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金维骐迟疑了一会问道。
“那宁舒能不能进的后山,能不能比过王予怀公子我们暂且不论,只要他敢参加后山的考核,我就收回此前的那一番话。”许才奇张开手中纸扇,一副傲然地神情。
金维骐不说话,抿着双唇,眉头微蹙,似乎是在衡量其中的利弊。
“这条件也有点太廉价了吧,人家需要你收回评价?”黎万青在金维骐身后不满的说道。
“是啊,我不与你赌。”金维骐说道。
“那这样,若是他有勇气参加后山考核,并且成绩不差,我就亲自向他赔礼道歉。”许才奇想了想说道。
他心想反正宁舒不是修行者,这场赌局他必胜无疑,听闻这金家大小姐最讲义气,这下肯定不会再拒绝,顺便还能削一削这洛城贵女的傲气。
“顺便再请我们乙舍一年的早饭吧。”金维骐咬了咬牙,勉强同意下来。
“一年又如何?若是他能再次压过王公子,我在广场上学狗叫都可以。”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