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一个普通的瓷瓶,而且还明确告诉了买家这是一个仿制的工艺品。
十万?
许多人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此前那些疯狂的喊价导致自己出现了幻听。
直到更为疯狂的一声二十万出现的时候,众人才发现原来一切都是真的。
“是那壕无人性的菊舍吗?”有人颤抖着声音问着身旁的人。
“不,那个十万是棋舍喊得,那二十万则是琴舍报出来的。”答话那人同样颤抖着声音。
除了先前已经震惊过整座拍卖场的三间包厢,其余七间也开始展露出自己响亮的声音。
对于他们而言,真正的拍卖才刚刚开始。
......
......
“那个瓶子是假的?”
“是啊,我怎么会卖真的给他们。”
“那真的呢?”
“自然在我这。”
“那地图呢?”
“仿制的里面也有。”
“他们知道吗?”
“知道啊。”
宁舒看着其余的包间,满脑袋疑惑,谁能想到袁有桃居然放了个仿制品上去卖,而且丝毫没有不好意思,脸不红,心不跳的回答着他的问题。
“他们在乎的是地图又不是瓶子,再说了那真品霜天寒山寻径瓶可是找最好的老师傅仿的,手工费什么的都是我出的,起码也值上个两三万,岂能白白卖出去?那瓶子现在还在我家的中厅里摆着呢。”
“而且,我一个做买卖的最重要的就是讲诚信二字,那地图就在瓶子中,我岂会骗他们?我从来不做那种砸自己招牌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他们一到手一定会毁了那个瓶子,哪里有那闲工夫检查瓶子的是不是真的。”
“为什么?”宁舒问道。
“因为真品的地图在瓶身上,仿品我让老师傅单独烧制在了瓶子里面。”
“万一不小心刚好摔碎了地图怎么办?”
“这个我早有准备,那印有地图的一块烧制过程中添加了特别的材料,一般来说摔不碎。”
“那不一般呢?”宁舒知道那些包厢内有些人是修行者。
“嗯......我觉得粘起来应该也能用。”
宁舒对于袁有桃的无耻上升了到了一个崭新的高度。
“话说那瓶子什么来历?”
“我上回不是说了嘛,今年比较特殊,庐阳观月不在江边了,而是在城外的那座伽蓝山上,据说三百年前有一次同样也是在那,这地图便是三百年前有一个进过庐阳观月结界中的人出来后画的,然后又被誊在了那青花瓷瓶上。”
就在袁有桃与宁舒说话之际,仿制的霜天寒山寻径瓶已经被炒到了八十万的价格,一层楼里的人已经没有资格再喊价了,他们也没有实力喊价,他们也对这个瓶子究竟是什么并不感兴趣了,他们只想知道最后会以多少钱成交。
无人离场。
所有人都在认真听着一次又一次令人胆颤的数目。
不放过任何细节,甚至连哪一个包间喊价时犹豫了几个呼吸都记得异常清楚,这注定是要记载进拍卖史的一场拍卖会,也是场中人日后聊天谈资骄傲的资本。
当价格定格在一百一十万两银子的时候,出现了比之前更长的停顿时间。
到了一个微妙的点。
一百多万两银子。
任是哪一个家族,哪一方势力都要掂量一番。
到了一百万两银子的时候,已经只剩下梅字舍王家公子与书字舍一位不知来历的人竞价了,除非神朝动用内库,否则在场的应该没人能出的起价了。
袁有桃赞叹道:“王家做粮食买卖的果然有钱啊,这南海仙岛上的道门也不知用了多少年的香火钱,居然能与王白脸竞争到这地步。”
宁舒也看清了场上的局势,那书字舍的人明显没有底气继续竞价了,先前的一百万两已经到了他们的极限。
如果不出意外,这庐阳观月的地图应该就落到了梅字舍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