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小天想,一拳直冲心口,这是点到为止?但脸上浮起笑,“谢谢梁大人抬举,郑小天不敢,也不会。”
梁闻天转头看向幼子,“家威,记住了吗?”
梁家威眼中余怒未消,不情愿的点点头。
待郑小天告辞离去,梁闻天冷声问道,“夜夫,这个郑小天是什么路数?”
夜夫道:“回老爷,夜夫眼拙,没看出这是出自何种门派。小人近日观察,有一个游方的年轻道士,经常在水家饼店落脚,这个道士来路不明,也没做出什么不当的事,因此没什么人在意来自何方。”
梁闻天皱眉道,“大象无形,大音希声,道典多有记载,有一些山上神仙,常化成普通人,游走人间,这种不爱张扬的神仙,才更可怕。”
梁家威似乎忘记了刚刚被人带坑里的那一番难堪,争着道,“那个道士,我在延斋书屋见过,我还撞了他一下,那天他不知手时拿着个什么盒子,跑着说让我看看,想送给我,那盒子又破又丑,我没要。这道士还说了一句什么来着?”
红大氅女孩儿一下来了兴致,边回忆边说,“这事我记得,他俩一撞还吓坏了跳跳,我记得他是说孺子不可教也!”
梁家威急赤白脸道:“他穿的那么土,怎么能说雅言?他跑翠香楼给桃夭夭背诗,还被桃夭夭打出来了,桃夭夭说那诗是抄李牧的!”
梁闻天叱道:“住嘴!你个孽障!你什么时候跑到翠香楼去了?小小年纪居然到那些有伤风化的场所,爹是怎么教你的?!”
梁家威见老头子发了脾气,便大气不敢出了。
梁闻天叹道,“运数啊,”他有些怜惜的抚摸一下被吓着的幼子,“孩子,你不知道,你可能错过了一个大机缘!我梁家的乘龙运势,难道真会毁在你手里?”
经过刚刚的一场争斗,夜夫意识到封古镇的武道生态正在发生悄悄变化,对于梁家家主的心情,他能理解,但他有自己的看法:
“老爷,”夜夫言辞恳切,“虽然我们之前不知道封古镇水家饼店还有这么个埋头垡子,但我们梁府还是占了上风的,且不说以老爷您的修为,估计连国师由祚也没看出,这种暗藏的泼天修为,才是我们梁府的最大底牌。今天这个饼店伙计赢了少爷,但也暴露了他的目标,更何况,现在少爷、小姐已经是元婴老祖的亲传弟子了,最终武修的重心还是倾向于梁家的。不,一定是梁家。”
梁闻天站起身,“但愿如此。”
他转回身:“云家的那个孩子现在怎么样了?有被伤到吗?”
“回老爷,”夜夫神色兴奋起来,“我们出手及时,云大壮的儿子没有被掠走,只可惜凶手趁机逃脱了。”
“我担心我们这次没有成功抓获凶手,会打草惊蛇,那些劫掠儿童的人会更加小心,以后想抓到他们就更难了。”
他在房中踱了几步,“夜夫,你要尽快弄清楚水家饼店这个少年的底细,弄清楚他的修为是从何而来的。另外,有线报证实这几次封古镇儿童失踪事件,可能与钦天监有关,我就不明白了,这钦天监的人都是脑子进水了?陛下若要这些儿童,直接找衙门征集就行了,为什么要这么偷偷的来?这其中必有隐情。”
“接下来家威和丽珠的安全必须更加小心保护,他们现在还在筑基阶段的初期,对普通修士可能都无法发挥有效的抵御。”
夜夫恭敬道:“小的职责所在,老爷放心,今天的事再也不会发生了。”
梁闻天重新坐下来,似乎自语道:“这郑小天到底是什么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