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下官从没有向任何人透露出的秘密,竟被国师一眼洞悉,国师洞幽烛微,下官佩服!”
对于这种廉价的马屁,由祚并不受用,“好了,好了,你说说,曾案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回国师,下官愚见,此事关乎上古诸神在中夏本土的活动轨迹。虽然在五千年前,时任天帝对天地人三界约法三章,重整天界诸神秩序,远古之神又因为种种原因,慢慢神销寂灾,但天地轮回,如日仄月缺,总有疏漏的时候,上古诸神,因为种种原因,有极个别的在天帝造策之时漏载,加上魔界从来无视天帝章法,导致无论天庭,还是人间王朝,对某些未知的力量,难以充分了解。下官如此说,并非危言耸听,而是发现有其端倪。”
“说具体点。”由祚心神一震,他要证实自己之前的猜测。
“根据钦天监存世的档案,结合五百年前幸存者的口述档案,虽然当年坑杀中夏帝国与狄斯国数十万甲士的真正原因尚未找到,但线索已隐约显现,下官愚见,其真正秘密并未走远,长陵坡千里之内,就存留有真相,只是我们现在限于能力和机遇,还无法证实。”
由祚表情冷峻,“你是说,先帝当年留存的档案也不是真相?这可是毁君之罪啊。”
齐禾又要叩头,被由祚拦住了,虽然帝国一帮儒臣,动不动以五体投地的方式来推诿自己的责任或化解自己的口误,但由祚的确不喜欢这样。
由祚咧嘴笑笑,“这是国师府,不是紫金殿,你说的什么话只有我一个人听见,所以你不用担心。”
齐禾心存感激,心情也放松了许多,“有国师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由祚道:“你说说看。”
“虽然目前无法获得数十万甲士被坑杀的真相,但可以了解的是,某个更大的势力之间形成了均势,所以长陵坡的灾难才没有继续扩大。”
“长陵坡的封印虽说是被高人所封,但维持数百年太平与当年奔赴长陵坡的术士团有努力不无关系。我不倾向于一种不敢拿出台面的说法,认为当年先帝与高人达成协议,这些长陵坡的术士团只是来做做样子,有一点对长陵坡术士是不公平的。”
“后世帝国君主或多或少的都听信了这一说法,这才有一百年前针对长陵坡封古镇术士后人的劫难,这个问题到本朝也没有解决,下官人微言轻,无法改变今上的决策,但下官已闻风言,朝廷已派数支人马,封禁了长陵坡及封古镇,我恐怕百年前错误还会重演。”
“你是担心有人趁火打劫?”
齐禾点点头。
“你说的这种可能难保不会发生,但既然皇上有自己的决定,我也不好插手。你刚才说,真相存在于长陵坡千里之内?”
“是的,大人。”
“钦天监难道对此竟然没有一点有价值的线索?”虽然这话听起来不像是责备,但齐禾一点不傻,他需要对国师有个交待。
“大人,我记起一事,很多人忽视一个人,但我觉得此人可能与线索有关。”
“哪个人?”
“京兆主……”
一团白光,毫无征兆地在室内亮了一下,光芒刺眼,白光之中,两道细如发丝的剑芒以三百六十度的快速旋转在空气中一滞,两只芒剑形成夹角,甚至在空气中悬空顿了一顿,嗖的一声越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