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无姓!”道士摇头晃脑,四处张望,像是在寻找什么人或物。
“贤师是否寻找故人?敢问您要找的人姓甚名甚?”袁尚希望能从他嘴里问出点什么来,熟人姓名,家庭住址之类的,若真是神经有点问题,可以遣兵士送他回家,现在两军交战,处处危险,这种人不适合在外面乱跑。
“吃的,饿!”原来道士并非找什么故人,是肚子饿了,要吃的,袁尚听他这么一叫唤,就全都明白过来。
正好袁尚也觉得饿,干脆亲自带他去厨房弄点吃的。
“管烙,忙么,不忙的话,给我们烙五张大饼!”袁尚领着道士跨入院门,隔老远便闻到一股香气。
“正烙着呢,大人!”管烙远远见袁尚走来,才发现后面跟着一个人,细看,惊讶不已。
“叔,怎么是你?”
叔?袁尚回头看着道士,再转过身看着管烙,身为叔叔,竟然不知道侄儿的名字,甚至连自己叫什么都不记得,这也太奇怪了吧,难道算命算到走火入魔?
“真是你叔?没看错吧!”袁尚瞪着管烙,怎么看他也不像个撤慌的人。
“大人,他真是我叔,您别看他疯疯颠颠的,却是个明白人!”管烙放下手中锅铲,将烙好的饼装进盘子,放置在院中石桌之上。
“来,叔,坐这!”年轻人用袖子将石櫈擦干净,扶着道士就坐。
袁尚也坐下来,看着这叔侄两的一举一动。
“他一定是饿迷糊了,现在河北四处饥荒,又逢连年战事,从平原过来不易!”管烙顺手撕开一块烙饼,将小块塞入道士嘴里。
“你叔叫啥名?”袁尚啃着一张饼,好奇的问道。
“我叔姓管,名辂,字公明,还做过朝廷的少府丞呢,后来不知何故,突然有些颠疯,被朝廷赐返回乡!”管烙见道士吃得太急,赶忙替他拍拍背。
管辂,袁尚似乎有点印象,但不是很深刻,如果记得没错的话,他是名术士,确实擅长算命卜卦,而且还一算一个准。
袁尚才吃了半个,管辂二个饼下肚,神志才有些缓和,他扭头打量着管烙一番。
“侄儿!哈,侄儿,终于找到你了!”管辂突然站起身,搂着胖子的腰。
“叔,叔,行了,你先坐下,我给你弄口水,干的吃多乱动要死人的!”管烙小心的将道士安置原处,转身去拿水碗。
“你是?烙儿的上司?”管辂瞪大眼睛看着袁尚,像初见一般。
“嗯,我是他的上司,您放心,他在我们这里好好的,有吃有喝,没风险!”袁尚慢慢地啃着饼,享受其中味道。
管辂继续看着袁尚露出石桌的上半身,习惯性的掐着手指,拇指在其它四指指节来回绕动,眼皮上下翻滚,袁尚担心他会抽疯。
“不对啊,你应该是个死人啊!”管辂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又怕是在梦中,放手狠拧一下没肉的大腿,扎心的痛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妈呀,死人,你是死人啊!”这下他还真像抽疯一般,乱喊乱叫,身体向后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