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未至而声先到。
“嗯?”
不光是李雄霸,就连副院长和在场众人都是一愣,特别是杨鸣,副院长的到来倒时说得过去,那两人为何在此,任他想爆脑壳也想不明白。
“公羊疏,庄铭,你们两人意欲何为?”
李雄霸行事霸道,早就名闻泰和城,来者正是器具阁庄铭大师和千货商行公羊疏行长,至于他们为何在此,其实庄大师一直都有留意杨鸣的动向,或许他早就把引见庄大师给他“师尊”的事抛诸脑后了,可庄大师可是念念不忘。
“我等只是路过,李总长请继续。”
路过?鬼才信,看你们耍什么花样。
“哼,那叫杨鸣的小子废了我孙子,难道贵学院就没有一个说法么?”
李总长明知叫院长来是不现实,干脆直入主题。
“嘿嘿,是不是麻烦李总长大人先高抬贵手?不是每个人都能忍受得了天脉境的脉压。
副院长不愧是官场老油条,应付得滴水不漏。
李总长本身也知道是做过头了,刚好有个台阶下,顺势便撤去脉压,说实话,长时间维持这个脉压,对他来说,也是一个负担。
原来这便是天脉境的实力,杨鸣等人还是心有余悸,如果副院长来慢一点,他们不死也得受重伤,地上的人慢慢爬起来,胆小的早就趁机溜回屋里,胆大的无不怒目而视,不是看李总长,而是看杨鸣,心中咒骂不已。
大骂杨鸣自己不长眼也就算了,还殃及池鱼,当然,他们也就心里骂,不敢出声,最主要的是那总长大人还在,保不准他一生气,再来一次,不就自找麻烦?
副院长见李总长撤去脉压,脸色稍稍缓和,上中的大石才放下一大半,剩下的便是劝住这固执的老头。
既然李总长那么配合,副院长也不会令他难做,只是扫视了在场众人,好像有难言之隐,李总长见了,也不多说,身影一闪,眨眼便落到副院长根前。
副院长笑容可掬,首先行了一礼,李总长使了一个眼色,背过身去,副院长即刻心领神会,上前两步,另外两人也凑了上去,在李总长身旁耳语一翻。
李总长大眼一瞪,低声说了两句,副院长又凑了过去,如此再三,在场众人莫名其妙,不知所云,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是耐心地等待。
过了一柱香左右的时间,那李总长大手一甩,冷哼一声。
“记住你们说过的话!”
“嘿嘿!那是当然!那是当然!”
副院长点头哈腰,卑微得不行。
庄大师两人则是云淡风轻,始终噙着微笑。
李总长走了两步,身影一闪便无踪影,此时,副院长才长舒一口气,喃喃地不知说了什么,随即回头对杨鸣说了一句:“改日抽空去见一见院长!”
说着,头也不回地便离开了。
杨鸣等人面面相觑,原本必死无疑的局面便难以置信地就这样破了。
一阵欢呼,就连新生寮大院外也能听见,那些学员本来想找杨鸣的麻烦,可是亲眼目睹这一过程的学员反而没有了那份心,开玩笑,连执法队总长的孙子都敢废,连院长都要召见,执法总长的孙子是什么修为?
就他也不是杨鸣的对手,他们自问有那个能力么?答案显然是否定的,新生寮住的大都是平民子弟,还在为个把月后的大考发愁呢。
话说回来,这全班倒数第一渣的家伙,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强大了?他是怎么修炼的?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得了的好事?还是得到什么名师的指点?有的人都已经萌生来与他套近乎的想法了。
不过对于这种势利的行为,杨鸣基本上是来者全拒,所谓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谁才是朋友,谁才是兄弟,谁应该点头之交,谁应该避而远之,他心中那杆秤早就知道该怎么摆放。
这一切,除了新生寮大院的许多学员、副院长、庄大师、公羊行长、李总长等人知道外,还有一道身影,那道身影在此时也是悄悄地退去。
“咦?”
杨鸣扫了一眼大院门口。
“怎么了?”
“没什么,可能是错觉!”
杨鸣挠了挠头。
没等杨鸣道谢,一众大人物都已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