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的通道,闪烁着令人不安的猩红,像是吃人猛兽饥肠辘辘时的凝视。
刺耳的警报,挑战着恐慌、焦灼、亦或是愤怒的极限
轻微的脚步声掺杂其症由远及近,若不是通道中规律闪烁的红光与警报声规律的短暂间隔,怕是没人会发现这两人。
以及他们手中如今已视若生命的,刀。
迎接他们的是整齐划一的密集脚步声,没有一丝不齐或轻重不一,他们的双眼闪着红光,身上密布的红纹有着怎么也遮不住的凶戾灵力。
眼见彼此,双方几乎同时停下脚步,看着彼此。
没有任何交流也几乎没有任何声音,王巍与零二的刀就如夜幕下飞舞的萤火虫,在敌阵列中欢快且自由的飞舞,不受任何约束,不被一切阻挡,甚至往往也不受任何法则的限制。
虚空被一次次斩开,种种咒语的吟唱与手决的一次次变化交织而起,斑斓瑰丽的各色魔力与灵力的光晕频繁将幽深的通道照耀的纤毫毕现,也一次次勾勒出激战之景的轮廓。
那其中的一男一女的一招一式都如舞蹈一般赏心悦目或炫酷热血、潇洒非常、震撼人心,视野中也就只有他们了
但美丽总是短暂的,直到耀眼的火红流光随着刀锋而于刀剑划过脖颈、拖曳出美丽的弧线
一切都重归短短三分钟之前的猩红闪烁、警报刺耳。
“吵死了。”
不耐烦的女声打破了他们之间的沉默,她的右手如刀尖般刺入身旁的墙壁,同样却又有所不同的红纹顺着脖颈向指尖蔓延而去,没多久,警报声停了,只剩将两人不时照亮的猩红。
也是这短暂的停顿,让她再次回想起不久前的那一次失手,愤怒的她又握拳锤了一下墙壁。
新型合金铸造的墙壁被锤的深深凹陷、龟裂遍布,王巍见状皱眉道:“你这样会影响接下来的行动,把想的快点出来。”
“很老套的故事,不听也罢。”零二却是拒绝把缘由道出,在她看来那无关此次行动、也本就不想。
不想回忆。
“边走边。”王巍的态度倒是挺坚决,也确实,很多事情出来会好受一些,最起码会降低鲁莽冲动的概率,如果旁人加以劝解。
零二叹息一声,随着王巍继续沿着时空之船根据“来世”结构图制定的路线前进,犹豫再三,还是叹息一声,道:“多的你也许看到也许没看到,我都不想告诉任何人,你只要知道,我之所以那么恨那个朝暮,是因为他为了放逐者的科技,杀了我的创造者,毁了我曾经珍视的一切,就够了。”
“果然老套,但只要你不鲁莽行事,我就保证让你亲自把他的脑袋砍下来。”王巍简简单单的这样一句话,却让零二感到对他的信任,毕竟眼前奔跑的男人总是言出必校
也是因心里话多少出来一些,零二确实感到好受一些,哑然失笑道“果然很老套的故事吧?还是,你在数据库看到那些,以为我是什么仗义执言的正义之士?”
“也许。”王巍亦是哑然失笑,他确实那么想过,不然也不会给“正义又执拗、暴躁的刀客”制造那次机会。
“那你呢?你是仗义执言、持刀都江湖的侠客吗?”零二好奇的这么问道。
“我是王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