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凝曦正襟危坐，落影秋荻在旁干着急，长水云则昂首挺胸，理直气壮。

话说，她们仨今天起得好早。尤其是主人和毒舌女。

“不带，我才不要带上你。”端木凝曦直接拒绝，不跟她绕。

长水云苦口婆心：“哎，你还没了解我的好，带上我，多半可以不战而胜。有着得天独厚的资源，不知道利用，那就是笨蛋。”

“哦，你有啥好的？”

“我是龙，我可是龙女哟。”

“嗤——龙女有啥好的？龙女有啥用？”

“上天入地啊。”

“呵，不需要你。我汪比你强，比你能上天。”

“亲，开局一条龙女仆啊。”

“……你不是女仆。”

端木凝曦快要崩溃，什么人嘛，大清早纠缠不休。

“我也可以是女仆呀，现在就做女仆吧。”长水云眼睛眨巴，觍着脸表示。

落影秋荻一抖，稍微有点慌。

端木凝曦冷然道：“我不要，我有女仆。”

“你可以有两个女仆。”长水云伸出两根手指。

“不要，我没钱，请不起人。”端木凝曦连连摇头。

“亲，不要钱，我不要工资。”

“不行，便宜没好货，免费有阴谋。安全第一，坚决不能要。”端木凝曦深思熟虑。

“你不用内疚的，我不要工资，不干活。只要你出门的时候，带上我就成。”长水云妩媚蛊惑。

“那就更不行，带上你就是带个累赘，你自己说，傻不傻。”端木凝曦斜眼鄙视。

“啊，过分。这可是身份问题，行走世间，身份也很重要，对不对。咱可是真龙哟，真龙天……女，总之是龙哟。带上龙女，你的身份都会不一样。”

“切。”端木凝曦丝毫不为所动。

长水云摊摊手，续道：“带个龙女，比你带个傻狗要好很多。”

见端木凝曦目光闪动，瞥一眼，狗狗早已在大厅旁边的过道上。长水云不予理会，又道：“开局一条龙女仆，稳赢的。一条土狗，不行不行。”

咱们讲话，向来光明正大。无畏于当面直言。

哈？居然攻击本汪。阿黑无语，只想表示，心好累。

“不，阿黑比你好得多。”端木凝曦站起身，拍拍她的肩膀道，“孩子，面对现在吧。你呀，人不如狗，要承认。”

长水云道：“我不是人……”

端木凝曦截口道：“原来你自己知道呀。”

“……我是龙。”长水云瞪眼，切人家话干嘛，想胜之不武？

端木凝曦笑道：“完全没用，一条龙能有啥用？上次的黑龙，难道不是惨兮兮？”

“不，重点不在这。”长水云摇头似拨浪鼓，“亲爱的，是你没搞懂。坐立行走，不仅在于身份，也在于亮点和优势。需要亮点和卖点，你才会受到关注，才会有市场，这是一个商业问题，是市场的导向，不可不察。唯独把握市场动态，你才能站稳脚跟。”

端木凝曦：“……”

长水云语重心长道：“所以啊，我是在帮你，带上龙女仆，展示优秀高雅的身份。带个土狗，那不行，不光掉价，而且没用。”

“你才没用。”端木凝曦脱口而出。

阿黑忧伤，土狗怎么啦？土狗吃你家大米饭啦？成天针对土狗。

长水云环目四顾，悠然道：“不是我无中生有，是大家都这么认为。整个世界的人都认为，土狗又憨又丑又挫。”

端木凝曦冷哼道：“那就是全世界的错，我要捅破这天。”

长水云道：“无所谓对错，咱们也不跟世界较劲。顺势而为，才是成熟作派。眼前，就有改变格局的妙招，并且省时省力。”

“哦？”

“那就是我啊，龙女大人。带上龙女，拨乱反正，光鲜亮丽。”

“呵呵，屁嘞。”

“亲，我可是在拯救你。”长水云叹息，“高瞻远瞩，放眼未来。为可持续发展战略而未雨绸缪，拥有我，拥有一切。带个土狗，迟早扑街。”

阿黑：“……”

端木凝曦：“……”

落影秋荻：“……”

长水云媚笑道：“想清楚没？拥有我，拥有世界。”

“滚！”端木凝曦直接翻白眼，招手道，“阿黑，咱们走。”

毅然转身，决定出行。

阿黑点头，一人一汪，并肩朝大门走去。

长水云挥手呼唤：“亲，开局一条龙女仆，避免扑街啊。”

一人一汪已拉开大门，外面阳光耀眼。回头斥道：“谁理你啊，神经病。”

话音未落，一人一汪倏地消失。

不为别的，却是猛然扑倒在地。

“真的扑街？扑那么快！”长水云和落影秋荻，花容失色，简直目瞪口呆。

呃，好尴尬。一人一汪趴在地上。还有，摔得有点痛啊。

端木凝曦定定神，怒道：“谁在门口放根木头？”

阿黑捂脸，就快要嘤嘤嘤，低声传讯道：“是我。”

“啊？”

阿黑沉吟，悠然问：“是谁把门关上的？”

落影秋荻手足无措，举起小爪子，弱弱开口：“是……是我。”

谁家夜半门户大开呀，女仆昨晚起来，看到没关，即行关上。只是，想着牛头没回，就没锁。

阿黑起身，搬起方木，一溜烟藏回储物间。

端木凝曦起身，拍拍身上尘土，侧坐狗身。

一人一汪，冲天而去。

这一日，晴空万里，朗朗乾坤。

天气预报，阵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