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身上的味道，有些土狗味道很大的。”

阿黑吁一口气，那必须的，你当本汪是那些傻乎乎的土狗？本汪超讲卫生好不好。

端木凝曦抿嘴道：“我汪当然不会，他可不是一般的土狗，他每天都洗澡哟。”

“嗯，不错不错，讲卫生是好事。”少女不住点头。

一人一汪还没来得及高兴，少女陡然皱眉，嫌弃道：“可是，他太普通了，毫无特点呀。”

“我汪不普通。”端木凝曦立即分辩。

少女咬牙恨道：“还有京华凉生、段宏、客龙飞，他们全是骗子，骗子！”

端木凝曦奇道：“他们怎么你啦？”

少女道：“他们都说，你家的狗超了不起，是神犬一样的存在。以及各种各种，反正超帅。”

阿黑点头暗赞，那些家伙不错，有眼光，实事求是。

少女跺脚气道：“可今日一见，太普通。”

端木凝曦叹道：“我汪不普通，是你看不出他的特别，是你笨。”

要维护自家汪，她忍不住毒舌一句，称笨。

少女回身，正色道：“凝曦，你不会是要我坦白来讲吧？你家狗不是普通，是丑，是太丑啦！”

啥？太丑？阿黑和端木凝曦同时惊掉下巴。原来搞半天讲的颜值，妹子那么婉转。咦，不对呀，咱哪里丑？

端木凝曦一拍桌子，“乱讲，我汪哪儿丑？明明很帅好吧。”

少女讥笑道：“明明就是只土狗，所有土狗都长一个样，大同小异。”

端木凝曦怒道：“废话，土狗不长土狗的样，难道跟你长一样？”

少女笑道：“那倒不会，跨物种不现实。你看咱们人类，长相千差万别，哪似犬类？”

阿黑在内心疯狂吐槽，妹子，那是你看习惯人类，看不出其他物类的区别，是你的眼神问题，别丢人。

端木凝曦突然拊掌笑道：“没错，千差万别，比如本姑娘艳惊四座，今日在场的，都不及本姑娘漂亮。”

言下之意，妹子，你知道自己长相普通不？说别人丑，合适吗？

少女完全不接这茬，笑道：“亏你还是爱狗人士，竟不知犬类区别，看我收藏。”

少女挥手，光影流动，全息投影，气象万千。

超大屏，更清晰。无数犬类品种呈现，琳琅满目，种类繁多。

“看看，这个怎么样，这个怎么样……”少女不时拨转画面，回头对阿黑道，“这些呢？你看。”

阿黑作为耿直之汪，摇动尾巴，连连点头。是的，无数种犬类，的确高贵又漂亮。即便是三傻：萨摩耶、哈士奇、阿拉斯加，都是俊美帅气。

所有犬类中，没有土狗。

端木凝曦真想爆发，你她喵的，都不是一个品种好吧。

少女询问道：“现在，知道自己差在哪里不？”

差哪儿？阿黑错愕不解。

少女为黑狗的傻气痛心，叹息道：“跟他们相比，你是不是又丑又普通？你是不是就像个土包子，丑到姥姥家？不知道自己的样子，可以撒泡尿照照呀。那些骗子把你吹到天上，试问，你有何颜面和勇气立于天地之间？”

咣——菜篮坠地。阿黑陡觉，自己的心灵，受到百万吨级伤害。

少女道：“你看看，连个菜篮都拿不稳，还有何用？土狗就是菜狗，是肉狗，知道不？做成狗肉汤锅端上桌，或许勉强可行。真是百无一用，只当食物。”

端木凝曦拍桌道：“神经病，你胡说八道什么？”

少女回头道：“本来就是，我实话实说。”

再回首，惊道：“咦，狗呢？”

端木凝曦冷笑道：“他生气，下楼去了。”

少女摇头道：“你看，心理素质还差，一句不中听的话都说不得，是想上天吗？”

端木凝曦怒道：“你已经说一百句。”

少女摆手道：“又纠结于细枝末节，计算莫名其妙的数字，有何意义？做人做事做学问，都应当抓住重点，才是关键。”

端木凝曦道：“关键个鬼，拽文？且来问你，咱们俩，谁才是学霸？”

“你是。然而风水轮流转，山不转水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世间的事，谁又说得准呢，对不对？下一轮，或许我是学霸，超过你呢？”

“你——”端木凝曦快给气疯了，冷笑道，“成，老娘期待着。”

落影秋荻从旁经过，心中直打鼓，妈呀，我家主人的仙女风范，就快崩塌，可咋整……

少女忽然招手道：“你过来。”

落影秋荻心肝胆儿颤，硬着头皮上前，低声问：“你，有什么事吗？”

少女道：“你的女仆装呢？”

落影秋荻花容失色，惊道：“今儿第一天上班，还没配。”

少女点头道：“嗯，回头让主人给你配，不着急，别怕。”

“噢……”

端木凝曦悠然道：“只要你少讲话，不吓唬她，一切都好。”

少女挥爪道：“放心吧，不会。她长的挺可爱，讨人喜欢，我会关照她的。”

当真？端木凝曦无比怀疑。眼前蠢妞大口马牙，满嘴跑火车，能靠谱？

落影秋荻战战兢兢，我，我有点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