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谎!”
偌大的声音,从客栈二楼传出来。
方井大惊失色,他没料到黑木这样没有脑子。
愚蠢,真是愚蠢!
他也顾不得向黑木解释什么,匆匆忙忙的要逃出去。
黑木却一把拉住他。
“方哥,他们在撒谎,我们怎么可能会是凶手呢,他们是在栽赃陷害!”
栽赃陷害?
到底是谁在栽赃陷害,难道你不清楚吗?
“你个傻子!傻子啊!”
方井大呼,这黑木简直是个猪啊。
告密是他们告的,将决狱司的人引来,本就是为了搅浑这潭水,现在无论那二人是不是鸽子楼的人,这滩泥水已经被甩了过来。
就决狱司那些没脑子的东西,一定会一并抓了去严加审问,决狱司那些酷刑,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这些决狱使会因为他们一两句话,便来抓人,也会同样因为别人一两句话来抓他们。
毕竟凉城现在的形势,拉出来背锅的总是不嫌多的。
更何况这里不是南国的地盘,白月剑阁的名号,不好使。
果然,只是因为楚小安一句无法证明的话,几名决狱使便已经向这里走过来。
反抗,还是束手就擒?
无论哪一个选择,都没有什么好后果。
猪脑子啊!
方井又看了一旁的黑木一眼,心中十分后悔这趟跟过来。
若不是他那一嗓子,见形势对自己不利,他早可以悄悄溜走。
黑木却仍旧是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很生气的样子。
在黑木看来,那对男女确实是鸽子楼的人,那少年也确实自称鸽王,这些都是事实啊。
他并不是愚蠢,只是对决狱司不了解罢了。
片刻的功夫,方井与黑木便被请到了后院,与楚小安和秋红翎对峙起来。
“他亲口告诉我他是鸽子楼鸽王楚小刀,你们要信我。我白月剑阁的人,从来都不说假话。”
黑木为自己辩解道。
“你白月剑阁的人不在南国待着,若不是来这里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大老远的会跑到这里来?”
楚小安没有将重点放在鸽子楼上,而是只说他剑阁的身份。
领头的决狱使并不想去分辨谁真谁假,按照他们的规矩,一并抓回去严加拷问,自会有一个结果。
只是这里,终究是面前这位大小姐的地盘,即便是他们,也不敢乱来。
“按你们自己的规矩办,不要再来扰我了。”
燕岚看到楚小安的神色平静,虽不知道他又在想什么注意,但丝毫不紧张的样子,让她不再参与这件事。
“那就不打扰大小姐了。”
“都带走!”
八名决狱使,压着四人,便走出了客栈。
秋红翎不知道楚小安在算计着什么,只是觉得他这个行为十分冒险。
毕竟八名决狱使,凭他们两个人加起来,是没有任何胜算的。但是她又不好去问,毕竟此时无论说什么,决狱使都会留意到。
黑木与方井走在前面,时不时的要回头看向他们,脸上露出气愤的表情。
他们哪里知道,楚小安在赌。
此时凉城已经很乱了,即便这有八名决狱使,也无法全程跟着将他们带回去关押起来。
若是趁乱逃掉,正好也可以暂时原理燕岚,免得她又要研究自己。
若是趁乱杀掉几个决狱使,嫁祸于白月剑阁,那么鸽子楼再帮忙散播消息出去,不厌与云川那里的压力就会少一些。
若是趁乱不但杀掉决狱使,还可以杀掉白月剑阁的二人,那他们身上的宝贝,就权归自己了。
这白月剑阁的人他本不想生事,奈何对方处处与他作对,那他岂能忍下去。
当然,这一切的设想,都是建立在趁乱的基础上。
怎样才能乱起来呢?
那就是另一个赌了。
他在赌,鲁十究竟会不会暗中出手。
当然,若是这些都不行,他们被关起来了,他也有信心,像在修武馆那般,逃离囚室。
一队人闷着声都不说话,时走时停。
街上随处可见的,都是三五成队的城守卫,或追或擒那些双目泛红的人。
很明显,守卫不足。
当初在西区设立隔离区的时候,陆陆续续转移了数百人进去。
而这一次从爆发到传播,是非常迅速的。不但迅速,强度也比以往资料中所记载的要大许多。
楚小安不知道,秋红翎却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