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哑巴?”
“他是哑巴。”
楚小刀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你没有听到他刚才的话?”
楚小刀眼神变换着,最后仿佛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他。
“他何时说话了?”
“方才。”
他也仿佛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楚小刀。
明明那声音如此清晰。
楚小刀眼神变得复杂了。
忽然,他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大吼一声。
“醒过来!!”
他被忽然而来的一巴掌先是惊到,然后又被拍到,撞在了车厢上。
头很痛,仿佛要裂开了。
而这个裂开,并不是由于头被撞到车厢上的裂开,而是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脑中突然爆炸了。
一颗丹药被塞入他的口中。
丹药入口,便化作清凉的气流,从头到脚的洗涤着他的身体。
头不痛了,而且这清凉的气流,似乎将他裂开的头,重新粘合在了一起。
他觉得通体舒畅。
只是还没有等他说些什么,楚小刀却粗暴的凑了过来,一把将窗子开到最大,冲着隔壁那辆车大声吼起来。
“喂!八婆!太过分了你!”
他的脸上带着怒气,却见一张虚伪的笑脸,从那辆车的车窗中露了出来。
“终于敢得见我了?”
看到满脸怒气的楚小刀,那个女人倒是笑容真了几分。
“薛如是,莫要放肆!”
楚小刀平复了怒气,只是身上散发出了让人刺痛的寒意。
楚小安不明白,如果只是同行相争,楚小刀对这个叫薛如是的女人,似乎过些过了。
薛如是冷笑,慵懒的靠在窗前,脸上露出不屑。
“你对我言而无信,我就是放肆了,你又能怎样?”
“我早与你解释过了,你若不信,我又能怎样!”
楚小刀冷冷的看着她。
“这就是了,你能怎样?你又能怎样!”
薛如是更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只是那笑中,包含了许多味道。
楚小刀言语无力,愤愤的将窗子摔了下来,用力的坐会了座子。
“怎么回事?”楚小安问道。
“方才你听到了哑巴说话。”
楚小刀气息有些乱。
“哑巴不可能说话,能说话的肯定不是哑巴。但是毫无疑问,白活就是一个哑巴。”
“我想到先前你与那死八婆有过短暂的对视,我猜你中了她的妖法,结果你果然中了她的妖法。”
楚小刀口中骂骂咧咧,仿佛薛如是的所作所为,十恶不赦一般。
“妖法?”
楚小安不解,这也是他第一次听到这个词语。
“这八婆修律的法子怪异,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一些幻触种子埋入他人的脑海意识中,待种子慢慢长大,便可以通过种子触动意识,从而改变人的行为。”楚小刀提到这种修律之法,便忍不住的要愤慨一番。
“所以你以为这八婆凭什么这么短的时间就可以将薛家身家提高到这种地步?这等妖异的能力,不是妖法是什么?”
听他这么说,顿时冷汗冒了出来。
这种让人难以察觉的能力,有些过分了。
“若不是当初我楼中的鸽子有被她下过种子,我也不会研究出这破解之法。”
说道破解,他忽然想起来刚才,自己脑中似乎有东西爆炸了。
他又想起了楚小刀那突如其来的一巴掌。
“你把我脑中的种子震碎了?”
见他一语道破关键,楚小刀露出了欣赏的目光,然后道出缘由。
“只有用特殊的手法震碎那颗种子,再作以丹药修复被种子损失的意识,便可一绝后患。”
“不用丹药不行?”
“不用丹药,你这意识的伤,可要修养很久了,若是再留下什么后症,可不是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他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不禁也有些生气。
这么看来,这妖法的确恶毒了些。没想到这女人看着好相处的样子,下起手来却这么不留情面。
“以后再遇到这恶毒的八婆,有多远跑多远。”
楚小刀提到她,就会露出一脸嫌弃的样子,仿佛那不是一个女人,而是瘟神。
他这才明白了先前自己打开车窗看热闹时,他躲在那里不做声。
只是他也对薛如是口中楚小刀的言而无信之事颇感兴趣。
于是他问道。
“怎么,你与那女人,有故事?”
他这么一说罢,便看到楚小刀先是怔了一下,然后表情复杂起来。
那女人,与他还真的有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