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乌川满脸不敢置信,盼望着南越螣苏族不来进犯就罢了,竟然唆使自己前去棘瓦?挑衅?生怕这火还不够大不成?!
看着乌川的神情,赵隶眉头紧皱,“真不知晓你是如何当上这镇守一方的将军!岂不知事已至此,唯有火中取栗!?陈兵棘瓦城前,只会让他们更加畏惧大楚之威,不敢造次!”
“那万一……此法不成呢?”乌川细想后,觉得可行,但仍是有些迟疑道。
看着婆婆妈妈的乌川,赵隶心中有些悲哀,这就是大楚镇守在南越边疆的将军?于是不知不觉间,语气已是十分冷淡,“若这个法子不成,难道你窝在卷土就成了?既然打不了,那就吓他!吓的他不敢打!懂吗?!”说到最后,赵隶已然是带了些怒气。
最终,乌川咬牙看了看赵隶一眼,“就听你一次!”说罢转身领着几名亲卫,乘马疾去。
看着乌川战马扬起的阵阵烟尘,秦广义在一旁低声道“可有把握?”
赵隶没有回头去看,只是轻声说出了四个字“唯有如此。”唯有……只能,只能这样做了……
“若事不可违,我会带你离开。”秦广义低声道。而赵隶则是呵呵一笑,“难道师父以为徒儿会与这卷土,哦不,是这越州共存亡吗?放心,孤……惜命的很呐。”
听着赵隶调笑的语气,秦广义心中有些同情,任谁能想到,不过是去杀一个南越权贵子弟,竟惹出这般麻烦?赵隶刚刚那话虽然听着薄情,可秦广义却知道,赵隶此时已然在悬崖峭壁之上了,一旦走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自己虽然有把握带走他,可然后呢?卷土失守,越州陷入水火,甚至于大楚都会有祸难……
秦广义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他只知道,眼前的赵隶是大楚的太子,是他要用命护下的人。
秋风萧瑟,吹过漫地野草。众人伫立在新坟之前,皆是沉默不语。
过了一会,卫然眼中带着决然道“此事皆因我而起,如若南越……我定当赴死以谢罪!”
罪?“你有何罪?”赵隶淡淡道。
是啊,我有什么罪……卫然心中思绪百感交集,一时忘语。
到是他爹卫元拄着拐杖,回头看向赵隶,浑浊的目光此时变得有些锋芒毕露的意味,“阁下,不是游侠儿吧?”
“不是游侠儿?那我还能是什么。”赵隶讪笑道。见此,卫元继续道“清楚京城之事,洞悉大楚国情,若阁下说自己只是个游侠儿,老朽当真是信不得。”
“哦对,我的确还有一个身份,老丈想听吗?”赵隶玩味的看向卫元。
“洗耳恭听。”
“哈哈,还是算了吧,若是此次安然无恙,我便告知与你。”赵隶摆摆手道“不过你放心,我是大楚儿郎,是决计不会做有害大楚之事的。”
闻此,卫元皱皱眉,点点头,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