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赵隶四人,早在叶介南一家被抓后,就悄悄牵马离去了,此时接近黄昏,正在打量着那处适合歇息。
“大哥,为什么走这么急啊?”没能亲到菜市口观看的沈长明脸上不满,一边嘟囔着,一边推着柴火。
远处与秦广义站在一处的赵隶也懒得搭理,淡淡瞥了一眼转头就对秦广义说道“师父,商量个事呗。”
嘴中叼着草根,浑身毫无高手气质的秦广义狐疑的打量了一下赵隶,“你想干嘛?”
看着秦广义这幅样子,赵隶搓着手嘿嘿一笑,“师傅你看哈,这几次上惊海山庄也好,剿黑崖山匪也罢,每次这俩人都总拖我们后腿……你看是不是……”
“怎地?想把他们赶走了?”秦广义打断赵隶的话,懒散道。
“这个……当然不是,我是说你看……那周天……”这厢赵隶正一脸讨好献媚着,一旁的秦广义就已经收起了那副懒洋洋的样子,身躯微微一挺,直视赵隶道“你怎么祸祸你家的秘籍我不管,可我的不行!这事没得商量。”
赵隶哪里是被打击就放弃的人,于是开始胡搅蛮缠,各种歪理张口就来。
可秦广义仍是雷打不动,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一刻钟过去。最后还是秦广义败下阵来,这货太能缠了,满口胡言乱语,歪说邪理,于是拉着赵隶走到更远处。
好不容易升起篝火的沈长明满脸兴奋,扭头正欲邀功,谁知道正看见秦广义拉着赵隶正向远处走去,顿时挠头不解。
“你觉得我为何不准许你教他们周天修习之法?”秦广义背靠树干,双手环臂紧盯赵隶。
赵隶一愣,沉默半响也没言语。
“呵……”秦广义嗤笑一声道“莫不是觉得我舍不得那十二周天?”
看着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秦广义,赵隶嘴唇蠕动几下,仍是未出口。
“我秦广义岂是那些抱缺守残自私自利之辈?拿着一本秘籍便藏着掖着,恨不得塞入被窝日夜同眠?而是我所创的这十二周天乃是内力修习的极品秘籍!莫不是我自夸,也就是你太子殿下长于深宫,不知利害,此法若是流传出去,江湖上少不得要掀起无数事端,血流成河!更何况,也不是什么人都能修习我的十二周天的!你与他们才相识多久?”秦广义沉声说完,目光如炬的看着赵隶,等待他的反应回复。
一旁静静听完后的赵隶,望着眼前的秦广义,轻声一笑,然后嬉皮笑脸的说道“这才有先天高手的风范嘛,瞧瞧这话说的,多漂亮,师父你以后就得这么端着,天天邋里邋遢怎么能行?”
被赵隶这么一打岔,秦广义那股子气势汹汹的教训劲顿时泄了,呸一声,吐出一口唾沫,极其接地气的翻了个白眼。
这时,远处传来沈长明的呼喊,“大哥!海哥抓回来的野鸡烤好了!开饭喽。”
听闻,秦广义不欲再跟赵隶纠缠,迈步准备离去。看着身边擦肩而过的秦广义,赵隶嘴唇一动道“我还是想教他们……”
秦广义的步伐一顿,“值得吗?不怕看错人?”
“不知道……就是想……”两人以背相对,皆是低声轻言。
半响,秦广义扔下两个字,“随你!”然后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