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准备什么时候把陈景那个外来人赶出去?他已经在村中多待三年了!”凡机一口气没说完,接着说道。
“不管你事”玄法眉头一挑,强忍着心中怒气,故作从容冷静,淡淡回道。
“你!”凡机指着玄法咬牙切齿。
“茫茫乾坤,一切皆有定数,钟毕误入禁殿就是犯了大忌,钟家村已经容他不得!外来人也必须要早早离去,否者会祸害钟家村……”道恒微闭双眼,嘴角微张,一幅超然脱俗之神态。
凡机添油加醋、危言耸听道:“钟家历代祖先不容他们,钟家村的族人也不容他们,何必将他们强留于此地?”
玄法听后终于按耐不住心中愤怒,拍桌而起,勃然大怒,苍白的脸上嘴唇剧烈地颤动着:“他是我们钟家的根!留着钟家的血!我们身为降魔者对世人都慈悲为怀,为什么却对自己的族人这么残忍,你们怎么能如此狠心!”
“玄法,我们也明白你的苦心,但是你也要好好体谅钟家村其他的族人”一直沉默不语的族长终于开口说话,“还有……外来人不能再在钟家村逗留下去,以免引来祸端。”
族长语中之意在明显不过,那就是陈景和钟毕不能再留在钟家村。
玄法脸上的肌肉在愤怒中颤抖得越来越厉害,他用那迸出火般凌厉的目光又扫了一眼再坐的三人,然后挥袖一掌,击碎了木门,走出了门外。
少数服从多数,玄法输了,钟毕与陈景离开村子是迟早的事情。
“钟毕——陈景——来!”玄法脸色苍白,向二人摆了摆手。
钟毕知道即将发生的事情,放下手中的石头,低头走到玄法前:“爷爷……”
“钟毕……”玄法脸色铁青,梗咽着无奈道,“明日是钟家村拜师祭奠的重大日子,你暂且同陈景留在村中,等我回来”玄法对于长老们的决断只字未提。
玄法很无赖,心知肚明,钟家列祖列宗不容钟毕,钟家村也不容钟毕,族里的决定他更是不得不从,但连三脚猫功夫都不会的钟毕,离开他的庇护去自谋生路,是万万放不下心来。
对于不公,钟毕强忍着心中的酸楚,点头道:“听从……爷爷的安排”
站在一旁的陈景知道,钟必心中正在煎熬,承受着极大的痛苦,现在也只有他才能帮助钟毕。
傍晚十分,昏暗的暮霭渐渐低压下来,如同天地缝合。
无边无际的麦田由碧绿变成了湛蓝和灰暗,又没过多久,天完全黑了下来,月亮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穿行,晚风吹来了一阵阵悦耳地蛙鸣声。
只要不下雨,陈景、钟毕便会趁着玄法不在家,偷偷跑去麦田里散心。
二人躺在软绵绵的麦田上,仰望浩瀚星河,沐浴月光,每当这个时候二人的心都很静,很豁然,能忘掉所有的烦恼。
二人正陶醉在晚景星空中时,忽然听到有许些脚步声,他们起身时,钟家村里几个调皮的同龄人已经站在了他们身前。
其中就有找陈景麻烦的那个少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