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气氛紧张,楚员外僵住脸,半响没有说话。
兀官瑶一直在观察楚员外的一举一动,觉得楚员外丑恶的脸上带着一副伪善的面具,越看越烦,再加上今天请他们赴宴又只是简简单单的叫了一声,根本没把兀官一家当回事儿,越想肚子里的火气越旺。
对于楚员外的强权兀官瑶毫不畏惧,不像作为一家之主的兀官敷上,有时需要瞻前顾后,说话做事都要思量一番,考虑后果。
“父亲——没事孩儿就下去了!”楚一凡体质羸弱,身上的伤没有痊愈,不能久站,再加上发现父亲和兀官瑶之间气氛好像凝重起来,觉得很没意思。
楚员外又咽下去许多不快,没有马上应予楚一凡,强忍着笑脸对兀官敷上道:“你家女儿好生口齿伶俐,眼光毒辣,确实我今天找你们来一是道谢,二来是想找你们合作。”
“请问楚员外想与我们合作什么?”兀官云诧异道。
“哈哈!众人皆知,兀官家在安康镇德高望重,医术高明,所制中药也是疗效非凡,我楚某身上的顽疾也是敷上兄治好,所以对于这一点是深信不疑!”楚员外顿了顿道,“可惜啊!兀官兄高风亮节,超凡脱俗,不为钱财,虽让人佩服但也导致楚某开的药铺越来越不景气,对外贸易上的生意也越来越差!所以楚某就想着和你们兀官家合作,捣腾捣腾这中药的买卖,我出钱,你们出力,双剑合璧,可以更好的为百姓们治病不是!”
楚员外说这一番话的目的其一是想多赚钱,其二是他发现近来安康镇百姓对于楚家反抗的苗头是愈演愈烈,为了不再多生事端,防止百姓造反,便想出这一箭双雕之计,又能赚钱,又能借助兀官家的名望来笼络人心。
“最瞧不起你们这种奸商!我们的本责是济世救人,你是昧着良心赚黑钱!想要跟我们合作,简直是痴心妄想,下辈子都绝无可能!”兀官敷上还没有发话,兀官瑶抢先一步,一口拒绝了楚员外。
“不得无礼!”兀官敷上瞧见楚员外的脸色不知是第几次阴沉下来,忙拍桌而起,先是训斥了兀官瑶几句,再向楚员外抱拳行礼道,“都怪敷上平日太宠小女,没想到今日如此刁蛮任性,还望楚员外海涵!”
楚员外见兀官瑶完全不给面子,他是憋了一肚子的火,可是毕竟他们救了楚一凡,帮助安康镇战胜了瘟疫,做人要知恩图报,从情从理上来说,楚员外都必须将火气给忍下来。
“神医,何必发如此大的火——来喝杯茶水降降火!”楚夫人审时度势,知道气氛不对,从房里端出了几杯消暑解燥的茶水出来。
“多谢楚夫人!”兀官敷上接过茶杯道谢。
楚夫人端庄得体,颔首低眉,回敬兀官敷上的礼数后一一送茶。
楚员外揭开杯盖抿了一口茶水,心中怒火稍减,为了顾全楚家声誉,不得已站起身来像兀官家硬邦邦的鞠了个躬:“都怪楚某不好,今天本来是请宴,不该谈行商的事儿!”
兀官敷上见机行事,连忙回敬了些中听的好话,气氛慢慢才缓和下来。
“说了那么久,我还没好好报答恩人们!来人啊!拿银两来!”楚员外拍了拍手,让下人搬了一个箱子出来,箱子一打开,里面装着的是一锭一锭的银子。
楚员外走到陈景前拍着他的肩膀道:“小兄弟,我楚某第一次见到你时,就觉得你与众不同,气量非凡!你救了凡儿,这一箱银子不成敬意,请收下吧!”
熟话说钱不是万能的,没钱是万万不能的,陈景说道:“好!这钱我收了!”
楚员外以为陈景会推辞一下,说不准还能省一点是一点,心中乐呵着,没想到陈景毫不客气得收下了感谢费。
“好!那就好!”楚员外走到兀官敷上前,向其使了个眼色,“对了兀官兄,楚某刚刚提的事情你可以考虑考虑,和乐而不为呢?”
“明白,明白!”兀官敷上行走江湖多年,楚员外那点小心思,他还是可以看的一清二楚,就是想借鸡下蛋罢了,这完全违背了兀官敷上做人的基本准则。
“成或者不成,尽早给我个回话!”楚员外望了一眼正兴致勃勃数银子的陈景和兀官瑶,轻声细语地强求道。
兀官敷上找借口拒接道:“我看这事儿就不用再议了……我老啦,做不动了……犬子、犬女都学艺不精,还比不上楚员外手下的郎中,所以楚员外就不要再强求了……”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我也不再强求此事”楚员外让兀官敷上婉言拒绝,心中记恨下来。
楚员外又与兀官敷上寒暄了一阵后,便命人领陈景与兀官一家去客房稍作休息,等候晚上的夜宴。
时间一晃便到了晚上。
晚间夜宴人声鼎沸、灯红通明、歌舞升平、美酒佳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