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贯?”
“涨了一倍!”
“聂老大,你再去说说吧!咱们这一路人吃马喂,孝敬路匪,利润到了凉州已经不足一成。再涨一倍的通关费,强人所难了吧!”
“对呀!”
“是这个理儿!”
……
商头聂老大二十贯通关费一出口,众商人便抱怨起来。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几个家伙还借着酒劲,质疑聂老大与镇军沆瀣一气,坑他们的钱。
话越说越难听,聂老大的脸色也是一沉,扯开沙哑的嗓子大骂。
“扯淡,你们要是信不过聂某人,就自己去镇军找将军们说去,如果能低于二十贯,老子就把头拧下来给你们当球踢!”
商头一发火,几个嘴里跑牛车的家伙立马闭上了嘴巴。
匪有匪路,商有商道。
看似简单的事情,不是谁都能做的。
美酒赏心,你不能端起就喝;美女悦目,你不能上去就摸。
道理也是一样,商头有利,不是你想干就能干的。
高瘦商人见商头发火,众人又是敢怒而不敢言,连忙哈哈一笑,重新提起一坛土酒,给众人倒满,又给聂老大打圆场道。
“商头说的没错,大家都知道咱们秦国要和凉州张氏开战,所以现在驻守边境线的不只是陇西镇军一支!”
“人家当兵的也要吃饭花销,风险大自然要提高过路费,你们说是不是?”
“再说了,聂老大给大家在这条商道上当了三年商头,什么时候坑过大家?以后我们可不能再说这种伤和气的话了!”
“商头,大家伙喝多了,口无遮拦,你也别往心里去,还是老样子,现在就交钱。”
说完,瘦高商人一边嚷嚷着交钱,一边从众商人手中接过钱袋,很快来到了苏和面前。
见到这人眼生,他展笑问道。
“新来的,也是去凉州吃商饭的吧?二十贯通关费,保证你安全过关,怎么样,交是不交?”
“要去凉州,只有通过秦军的关卡一途?绕不过去吗?”
“那是当然,别说你带着车队无法从崇山峻岭里翻越。就算你什么也不带,也过不去前面的积石山!”
“好吧。满贯,付钱。”
交了通关费,又约定好通关的时间地点,苏和等人便在破院里住下。
等待通关的日子里,苏和每天都会一点一点的将沿途的地貌市镇和人口等情况补全在他的地图上。
而伤无大碍的高力,就会带着剩下的人外出习练。
等了约莫七八日的光景,一个黄昏,商头聂老大急匆匆的赶回破院,告诉众人马上装车,当天夜里就要通关。
是夜,破院里的几支商队结队来到集结地点,发现已有数十支规模大小不等的商队候在那里。
所有牛车都被要求用布包好车轮,不准发出任何的声响。
商队集结完毕,在几名秦军军卒的引导下,货车一辆接着一辆从军营通过。
与此同时,军营一处大帐内,一老一少两名将领正在帐中述事。
这时,一个亲卫快速进来,在老将军耳边低语了几句。
“他们出发了,你也可以走了。”
待亲卫离开,老将军将酒碗重新填满,递到青年军官面前。
“安公,小的此去凉州,若两国交战,小的是去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