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把归纳好的情况和盘托出,静待刘显和刘夫人的态度。
“高先生,你说的这些情况我们也不是不知。不管是羌人,燕国人,还是羯人的城卫、宫卫。不论哪一支军队,我们现在都无法与之抗衡啊?”
刘夫人见苏和夸夸其谈说了半天,仍不过是些表面文章,这对于处于无兵无权的他们来说,并无实际意义。
本来以为这人主动提出帮忙,定是有什么强力后援,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个纸上谈兵的家伙。
“夫人别急,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刚才说得只是襄国城内外胡夷们的情况。下面,夫人是不是该告诉高某人,咱们的家底了呢?”
“家底?我夫君在朝只是一介文官,手中并无兵权。哪来的家底可言?”
“刘夫人,据我所知,刘大人虽不掌兵权,但夫人手中可是有不少兵马。如果此时我们还不能以诚相待,精诚合作的话,那高某人就不拖夫人和刘大人的后腿,就此别过了!”
说着,苏和装作气结,撩袍便向房外走去。
“先生莫急!并不是我不愿意以诚相待,只是此事兹事体大,却有不便透露之处罢了。”
刘夫人见苏和真的要走,连忙出声劝阻。
“夫人,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什么可遮遮掩掩的?再说,高先生也不是外人,他是于仙人的传人,算不得消息外泄!”
刘显见刀都架在脖子上了,他的夫人还在装腔作势,顿时把几十年来积存的怨气一股脑的发泄出来。
情绪激动之下,带的背上刚刚绑好的伤口崩裂,疼得他又是一阵呻吟。
“哎,好吧!高先生,我是太平道九大方渠帅的传人,祖上当年兴业的时候,是留下一些东西。但这么多年我们一直都是潜伏在暗处,承平日久,人不知兵,虽有信众过万,但实在是不堪重用啊!”
刘夫人说着,目中尽是遗憾,可见她对祖上传到手中的遗众落到这般天地,也是痛心不已。
“这无妨,只要夫人尽心尽力,我们并不需要去和胡夷们去拼刀兵之力!”
苏和满意的点点头,心道。
‘小样儿!不信你不把老底儿搬出来。一万人啊!虽然不是什么训练有素的军士,但也是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
“都说开了就好!大人、夫人,我们要想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赢得胜利,就必须打破胡族们之间的联盟。”
“要做的事情很简单,一是设法挑拨羌人与燕国人之间的矛盾,使他们相互憎恨,最好是兵戎相见,这样守在襄国外围的两只饿狼就不足为虑了。”
“再者,我们要离间皇帝石祗和汝阴王石琨之间的关系,让他们水火不容,相互猜疑。最好是引起内乱,这样我们就有下手的机会了!”
“先生,你说的都是不错。但如何才能挑拨离间他们之间的关系,又不把我们葬送进去呢?”
“好办!只要刘大人和刘夫人听在下安排,我保证会让胡族间分崩离析。到时候,我们只需要等待一个时机,一个石祗离开皇城的时机,就可以轻易将他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