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芯国际,也是中国内地最大的芯片制造企业,花了1.2亿欧元(9.24亿人民币)跟荷兰的光刻机巨头ASML订购的一台极紫外光刻机(EUV)跳票了,只因为“出口许可”问题没法如期交付。
为了买这台光刻机,中芯国际下了血本,就是为了抢滩登陆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7nm(纳米)芯片量产,而全世界能做7nm芯片用的光刻机的厂家,只有ASML一家。
ASML一跳票,中芯国际就算有米,也没锅可以做饭。
而与此同时,三星近日决定向荷兰ASML一口气订购15台EUV设备,对光刻机的争抢正陷入白热化的竞赛状态。
这次中芯国际被“卡脖子”,还不知道要多久,而它势必会给国产高端芯片的制造拖后腿。
英特尔等美国公司一直是ASML背后的大股东,ASML跳票的背后,大概率是美国所谓的三边委员会对对中国芯片发展的阻挠,外国资本封锁我们的高科技公司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并且美国不断放出话来,希望全球第一大芯片代工企业台积电到美国设厂,说是美国有很多7nm以下的国防用的芯片需要台积电过去做。
台积电认为赴美设厂成本上不合算,但业内人士观察,未来台积电赴美设厂的机率仍是有的。美国对台积电暗送款曲、屡屡施压,因为台积电的芯片代工,“正巧”也是未来的科技霸主华为麒麟芯片制造的关键命脉。
一方面,让中国芯片做不好、做不早,另一方面,在中国芯片的代工厂里挖墙脚,中美两国的芯片战争,还远远没有结束。让人忧心的是,中国芯片到底已经发展到什么程度了?这是个谜一样的问题。
后世的时候有人拆开了华为最新款的5G手机,发现里面包括CPU在内、各种用途的36块芯片里,有18块都是华为海思自己造的,国产率相当高。但是另一方面,“中国芯片不行”“被国外吊打、秒成渣渣”的声音也不绝于耳,比国外技术落后多年也是不争的事实。
这就要从芯片在中国的诞生开始说起了,在将近90年前,一篇11岁稚子的短文《我们现在和将来的责任》:“诸位朋友,你们要救中国,要做中国的人,一定要大家尽责、大家负责,愿大家努力读书、努力前进,还愿将来努力救国、努力富国、努力强国”。
几十年后,就是这位稚子在一块手指甲盖大小的硅片内,亲手刻蚀了7个晶体管、1个二极管、7个电阻和6个电容器,缔造了我国第一块集成电路。
然而他的报国路并不顺利。志向远大的他在高中毕业前,因为犯了疟疾耽误了毕业会考,只拿到肄业证书,复读一年才考上同济大学的机电系。
1945年抗战胜利以后,憧憬着“科学救国”的王守武到美国普渡大学攻读工程力学博士,毕业后得到了留校任教的机会。
然而在美国生活优渥的他归国心切,根本没联系国内的工作单位,就办了张难民证偷偷潜回了国:“我原来是学工程力学的,又改学物理,我觉得回来搞建设,干什么都可以……”
回国以后,他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地接了很多小活儿:给军队设计夜间行车的路灯,给XC人设计生活用的太阳灶——15分钟烧开一壶水……什么有用他就做什么,哪怕是再不起眼的东西。
因为要给物理所的同事维修一只整流器仪表,他开始接触半导体技术,越来越意识到晶体管的发明,将给国家带来信息技术的革命性变化。
1956年,在周总理的主持下,我国制订了十二年科技发展远景规划,半导体技术被列为四大科研重点之一。
王守武学的是物理,但他依然把自己当成了一块砖,毅然中断手头其他科研项目,全身心投入半导体研究,在中科院应用物理所组建了国内第一个半导体研究室。
当时苏联专家送给我国一些做晶体管用的锗单晶,但数量不多,王守武担心不够用,我们何不自己制备一些呢?于是他从材料入手,拉开了中国半导体工业的大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