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随着士兵抵达禁军卫大营,在军营门口被一阵搜身,李仲念与高云的武器都被收走,甚至风采鹤的从小镇上顺的扇子都没有放过。此时正值晨练,大营里士兵都在训练着,李仲念跟随带领的士兵走过一座座营寨,他所见到的士卒都是雄伟健壮的,身上穿着精良的铠甲,挺直的站在自己的岗位上,眉间皆是严肃的神情,在一群军卫里走过,李仲念对各种气息很敏感,他从这群军卫中感受到了战意。
在无数军卫的目光紧盯之下三人硬着头皮跟着领路人到达了一处营帐。
“这里就是三位这几日住的地方了,军营简陋,还请三位见谅”说话间打开了营帐的帘子,李仲念看到了营帐中的布置,确实是很简陋,简陋到里面只有几张毯子,一个木桌,一个装水的坛子,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了。当李仲念走进去的时候还闻到了一股难闻的味道,像是一股血腥味。风采鹤进去之后就赶忙冲出营帐,然后扶着旁边的柱子不断干呕。
“啊,这个营帐以前的住的士兵在上次剿匪的时候不幸阵亡了,这个营帐就一直空着,我们军卫时常在外征战,身上难免沾些血,所以营帐中的味道各位还请暂时忍受些”看出了风采鹤为什么会干呕和李仲念高云那中难受的脸色,领路人向着三人解释道。
“我等这点小气味道还能忍得住,不过我这位同伴受了内伤,能否请医师看一下?”
“好说,军医的营帐离此不远,我先带诸位前去吧”
“多谢军爷”军卫带着李仲念与高云来到了军医营帐,而风采鹤留在营帐中说是要收拾一下,不然被这味道刺激的晚上睡不着。
军医营帐内,一位白胡子的老军医给高云把了把脉,又将他胸口衣服撩开观察了一番,高云的胸口被元七盏踢了一脚,虽之后在城镇中已敷过药,但仍是疼痛。
“胸口的肋骨断了,而且,这是敷的什么!不仅没修复伤势,还让伤口有些发炎!”细细的给调理了一番,又拿上了外服内用的药物,药物还是军卫友情赞助的,不然军营中的药物,哪有那么好拿。
回到营帐,风采鹤已将营帐收拾干净,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让营帐中那股腥臭的味道都变淡了好多,二人都没想到这个文弱的书生居然还有这种能力。将高云小心翼翼的置放在铺好的毯子上,由于服用的药物含有安眠功能再加上整夜未眠都在赶路,累坏的高云已经深深的睡去了。
“统领大人已经亲自去将事情告诉王上了,所以可能很快就会有人来宣诸位前去,还请诸位做好准备,在下就不打扰了,告退”
“军爷走好”与李仲念告辞后,领路的军卫就走了,李仲念也转身回到营帐之中。高云还在睡,风采鹤不知道去了哪里,背着高云赶了三天的路,对未知前路的紧张、对亲人是否真的在天疆的担心、石漠城之战对他的刺激等一系列事件让他的精神一直处于紧张之中,如今到了天疆,精神一放松,李仲念就感到浑身一阵酸痛,又累又困,眼睛一闭,就昏昏的沉睡了过去。
李仲念睡过去没多久,风采鹤就回到了营帐之中,眉头紧皱着,见到李仲念与高云二人皆已沉沉睡了过去,松了一口气,随后就坐在地上紧皱着眉头不知在考虑什么。
距风采鹤回到营帐没多久,一个军卫带着一名传令官就来到了李仲念等人住的营帐,进来营帐后,风采鹤急忙起身对着传令员行了一礼,见李仲念高云二人还在沉睡,传令员有些不高兴,皱起眉头看着两个睡着的人,风采鹤见传令员有些不高兴,告罪一声急忙摇晃起李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