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五点钟,孙正非从朱家湾沙场拖沙返回到工地沙场,他升斗卸沙时,赵青山正好开着他的四轮蹦蹦车从工地返回营地,他见到孙正非的车辆之后,便将蹦蹦车停到孙正非车头前。
“小猴子,快过来开烟,老子的烟抽完了。”
“好咧,赵哥”孙正非赶紧下车开烟,又说道:“赵哥,你又到前方转料去了?”
“老子哪天不是在前方转料?哪象你,开着个车天天往外面跑,还有补助拿。”赵青山重重吸了个香烟,一吐,没好气地说道。
“赵哥,过完年工程处又要培训一批汽车驾驶员,你去喊你老头子找找关系报个名撒,你老头子在北边打过鬼佬立过功的,处领导总要给他点面子吧。”孙正非干脆将大半包香烟扔给坐在驾驶位的赵青山,说道。
“我K,是不是真的哟,是真的的话,老子这就请假回去几天。”赵青山有点小激动地说道,他早就想搞本驾驶证改行开大车了,只是苦于信息闭塞而又没有门路。
“前一段时间我听我以前的车队队长说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疯子陈武你认得不?”
“认得,不熟,他比我大一些,他怎么了?”
“他跟我说,他春节过后要去学车。”
“其实就算没得这回事情,你回去几天,去看看你家老头子也可以撒,现在工地上又不忙了。”孙正非继续说道。
“好...,那我就等个两三天,就回去过年。”
“嗯...,到时候我看能不能去拖趟水泥,直接把你带到家。”
“那敢情好啊。”
赵青山的父亲生得一副典型的华国普通农民大伯的样子,孙正非简直不敢相信,就是这个普通的老头子居然曾经在棒子国杀过不少鬼佬,得过不少军功章。
赵青山同样是俩兄弟,他们的母亲去世较早,他的父亲退休后就与小儿子生活在X江镇,赵青山的父亲在棒子国杀鬼佬的时候把身体给冻坏了,现在只要一变天,就浑身发疼,他只好通过喝酒来麻痹自己,现在赵青山的父亲整天抱着个援战时发的大瓷缸子喝个没完,成天都是似醉非醉的,赵青山都怀疑他家老头子已经酒精中毒了。
“你晚上有没有空?你给我帮个忙。”
“你有什么事?”
孙正非问道,他与老黎约好了今天晚上去打猎的,若赵青山的事情不重要的话,他会推上一推。
孙正非今年同样帮向开泰向叔搞了不少野味,但他还想自己再多搞点野味,过完年了,到人家家里去拜年的话,哪有比提上一两腿野味更加客气的?
孙正非计划过完年后,周书记、李叔、贺仲明贺队、师父林伯、这几个人肯定是要去拜年的,如果那野味有多的话,祝铁匠那里也要给个一两腿,让他和家人尝尝鲜。
“我一个远房表哥是我们那县城里有名的赌博佬,他们有一伙人是专门到外面布杀猪局、出老千搞钱的。”
“我K,那你表哥他们是跑江湖啰。”
“跑个卵的江湖,他们那些哈批一天到晚就是在外面搞些哄鬼的事情骗钱。”
“这次不知道他怎么带着一个人跑到了我这里来了,他要我帮他开个场子,找些人来跟他玩牌。”
“晚上我已经约好了一些人到我那里诈金花,等下我回去后会把每张牌都有记号的新扑克牌,先放到那老田家的小买部里,你晚上吃完饭就到我寝室里来玩,到时候我就会喊你帮忙到小卖部里去买牌。”
“你就帮我买两副我先放到店子里的扑克牌回来就是了。”
“我K,你表哥他们还搞得真专业,我们哪个会想到这个方面去。”
“呵呵...,要不这些卵人怎么能搞到钱呢。”
“赵哥,我今天跟你隔壁的老黎约好了,我们六点半钟就上山去打猎,我不好爽约,你就喊那老田家的小崽子陪你唱戏就是了,那小屁崽子机灵得很,又不会误你的事情。”
“再说我们俩关系太好了,我去拿牌你去拿牌都是一样的,人家真要怀疑起来的话,我去拿还是不保险。”
“嗯...,有点道理,走了,回去了。”那赵青山将烟屁股一扔,想走。
“唉...,赵哥你别急,你那个批远房表哥说了给你红利没有?”
“二成...”
“我K...,二成也太少了点吧,人是你喊的,地盘子是你的,万一有什么事情都要靠你罩着,五成,至少你要拿五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