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世道好像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现在就是要当官,当官了就有权,有权就有钱。”
“嗯...,我天天都在抽时间看书,只不过有时候硬是静不下心来看。”
“看书学习也是要讲方法技巧的,你要想办法弄清楚作者意图和题意就好办了,死记硬背是要不得的。”
“还有就是你要想办法让自己钻到书本里去,入迷了就怎么都看得进了。”
“嗯...”
“哥,你那提前一年毕业的事情有希望没有?
“应该没问题,我在争取今年过完年跟上一届的学生一起下去实习。”
“哥,那你要到哪里去实习呢?”
“ZY市医院吧,我们单位好多同学都是那边的人,好找熟人找关系一些。”
“找关系要花钱吧?”
“嗯...,我这次回来就准备找妈妈另外多要个千把块钱去找关系送礼,哎!没办法。”
“这个钱我给你准备,你就莫找妈妈要了,要不她老人家又要心痛好一阵子,呵呵!”孙正非一想到母亲财迷的样子,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你开车捞的外水?”
“嗯...”
“哥,你毕业了会想办法分回X省来吗?”
“应该不会了,我们单位的医院效益不好,医生整体水平也不怎么高;而CZ市或者省城的医院我们又没关系,进不去。”
“嗯...,那倒也是。”
“哥,你要是不到Q省去参加高考就好了,这样你就能上个更好的名牌大学了,真是可惜了。”
“嗯...,老子当时也是为了保险起见,可哪里晓得那次会有人格老子举报,把老子给害惨了。”孙斌不由一阵莫名的烦躁,掏出香烟点上两支。
“我们现在这种高考录取方法是不是有问题,应该要想个更好的办法才行。”孙正非真替号称学霸的哥哥惋惜。
X省高考录取分数线极高,Q省高考录取分数线较低,在那年高考前期,为了学生更好的前途,子弟学校好心地将一批成绩较好的学生提前一个月转学到Q省WD电站子弟学校预备参加高考,孙斌这个尖子生也是其列。哪曾想到孙斌他们转学过去后,就被打抱不平之人举报到省教育局,然后那省教育局果断地做出决定:
孙斌他们这批转学过去的学生无论高考成绩再好,也只能限报Q省四所本地高校。那得知消息的孙斌心灰意冷,再无心思备考,但就在是这种情况下,他也轻轻松松地考上了Q省医学院。
“哥,那个林伯的小儿子林朝龙是不是你同学呀?”孙正非见哥哥情绪有些郁闷,赶忙转移话题问道。
“比我低一届,但我们关系还可以,他现在在干嘛?”
“他现在在CZ体校练摔跤,正在备战明年的青运会呢。”
“哦...,这家伙怎么跑到体校练摔跤去了?”
“呵呵,我听他哥哥林朝闻说他......”于是,孙正非绘声绘色地把林朝龙进入体校的故事说了一遍。
“聋子这家伙可以,讲义气重感情,当年我们还玩得蛮好的。”
“上次林伯让我带东西给他,他还硬是留着我吃了餐饭呢,要不我们几时找个机会回请他一餐?”
“你手头宽不宽裕着?”
“没点问题,我来安排,下次拖水泥的时候我们一起过来,正好也让你尝尝CZ的特色。”
“好...”
“哥,这个暑假,妈妈还想让你到民工队去做事呢。”
“好...,妈妈不说我也想在工地上找点事做呢,家里总是靠你一个人,你也太辛苦了。”
“呵呵!我一点都不觉得辛苦,那民工队我很熟,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做就是了。”
“哥,你谈女朋友没?”
“额...你说呢...”
“呵呵...,我哪里知道。”
孙斌到达工地的第三天,就开始在LY民工队里上班,他主要的工作任务就是在拌合楼旁的石料场投石料进大破碎机里碎石,那些太大的石头则要用大锤敲破之后再投入到破碎机里,否则就会卡机或堵塞机槽。
孙正非每次出车归来及晚饭后都会陪同哥哥工作一番,他似乎很喜欢这种单纯的重体力活,一个暑假下来,孙正非已经做到能轻易看出一块大石头的纹理,然后三两锤就将它锤破开来。
暑假期间,孙正非载着哥哥孙斌到了一趟CZ市,他们请那林朝龙到六角楼喝了顿酒,陪同林朝龙一起赴宴的有他的摔跤教练和一个叫“大脑壳”的流子。
“这是我的教练陈教练。”林朝龙向孙斌两兄弟介绍他带来的两人:“这个是在社会上混得比较开的待业青年杨耀宗,外号叫做大脑壳。”
“这是我老爸的关门弟子孙正非孙猴子,这是他哥孙斌,也是我的好兄弟,他还是个在校大学生。”等林朝龙将双方相互介绍完之后,大家便开怀畅饮起来。
“兄弟,你这手劲可以啊,这样也能开啤酒。”大脑壳见那孙正非左手抓紧啤酒瓶,右手在啤酒盖上垫张餐巾纸,然后用手将那啤酒盖一拧就打开。
“呵呵!其实这也没什么,多练习几次就可以做到了。”孙正非的这种开瓶方法是跟关山学的,那关山拿瓶啤酒,用衣服将啤酒盖一包一拧就开了,孙正非觉得好玩,也就学着弄了。
“兄弟,我听龙哥说你在解放路那边开了个服装店?”
“嗯...,没办法,混口饭吃而已。”
“那好,兄弟,若是有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到你店子里挑事,你就报我大脑壳的名号,你们那条街我还是罩得住的。”
“那敢情好,杨哥,老弟先敬你一杯。以后若有麻烦老兄的地方请老兄不要推托。”孙正非明白多个朋友多条路的道理,赶忙起身敬酒。其实孙正非内心并不怎么看得上CZ市本地的流子,他听那些坐牢出来的朋友告诉他:CZ市本地的流子打架不厉害,他们大多是扒子手,或者搞一些坑蒙拐骗的事情为主;反倒是CZ地区下面的几个县城里的流子打起架来超级生猛。
“好说好说...”那大脑壳举怀说道。
......
“陈教练,头次与您喝酒,我敬您一杯。”
“小猴子,不要搞得那么客气,大家一起来一杯吧。”陈教练举杯倡导,众人积极响应,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小猴子,我看你这体形也适合搞摔跤,要不干脆你也到体校来陪你龙哥练习摔跤得了。”那陈教练似乎又看中了孙正非的摔跤潜质,起了爱才之心。
“教练,我看小猴子就算了,人家是堂堂央企的正式职工,比在我们那破体校当学员可强多了,您就不要打他的主意了。”林朝龙怕孙正非被他的教练忽悠到而心动,赶忙插言说道。
“呵呵!那就经常到我们体校来玩玩吧,当个业余爱好也好啊。”陈教练笑着说道。
“好的,谢谢陈教练您看很起。”
......
“聋子,我们俩兄弟干一杯。”孙斌举杯说道。
......
八月底,孙斌怀揣着生活费及孙正非额外塞给的一仟五佰元钱,坐着张迎春给他搞的火车卧铺返回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