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一天,从公园外走进来的陈建平手上拿着一根树枝,枝尖上挑有一点树脂,他来到独坐石凳上的孙正非跟前,问道,“猴子,你看这东西粘不粘?”
比孙正非低一届的陈建平属闷骚型,偷鸡摸狗无所不为,胆子大得出奇。
“粘,这树汁怎么这么粘。”孙正非配合着用食指轻轻地挨了一下树脂,食指一下就被树脂牢牢粘住。
“猴子,你记得学校门口卖零烟的那个店子吗?”陈建平在打歪脑筋。
“嗯,怎么了?”学校不远有个小卖部,把一包香烟拆开来零卖给学生,孙正非有时也会到小卖部零买香烟来抽。
“你还记得那小卖部用来装钱的鞋纸盒是放在哪里的吧?”
“嗯,晓得......”
孙正非已经大概明白了陈建平的意思,小卖部用来装钱的鞋纸盒放在离外柜台近两米来远的内高柜台低处,纸盒没有盖盖子。
“我去找根竹子,在竹尖上抹些这种树汁......”陈建平鬼点子还真不少,想出这么个偷钱的办法。
“好,明天中午我们早点来,就在这里会合。”孙正非心里记恨那唯利是图的小卖部老板娘卖零烟给学生,让他慢慢有了烟瘾,要偷她店里的钱孙正非没有一点负罪感。
第二天中午,孙正非来到学校门小卖部外柜台前,小卖部就中年老板娘坐在店里。
“老板,给我来两根XED的烟。”孙正非很自然地说道。
“好,你等一下。”老板娘站起来,绕过两米多高的内高柜台到里屋拿烟去,估计是这家小卖部没有烟草专卖证,才把香烟藏在里屋。
当老板娘一进里屋,孙正非马上朝躲藏在一边的陈建平使个眼色,陈建平立马溜到柜台前,用一根一米五长的小竹杆往小卖部内柜台上装钱的鞋纸盒里一点。
“XED还没有拆包的,你要别的牌子的烟行不?”孙正非站在外柜台靠进里屋门方向,里屋的老板娘能一眼看得到孙正非,XED是外烟,贵而不好卖,老板娘轻易不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