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也当以文翁为楷模,兴学教化,争取移风易俗。”
严助说得很诚恳,刚才刘彻与司马相如的一番对话,使他心中的失落淡了很多。
“爱卿既然去意已决,朕就借这酒为你送行。”
司马相如、东方朔见状也急忙起身,君臣相饮,同僚作别。
东方朔任何时候都改不了诙谐的本性,他见严助泪水津津的,就上前打趣道:“若是在下有一天到会稽去找大人射覆,输了可是要罚酒的啊!只是大人说的那吴侬软语,在下是怎么也听不惯的。”
说完,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刚才惜别的悲切一下子散去了不少。
“陛下!臣就此告别了。”
严助跪倒在刘彻面前,行了离京前的最后一次大礼。
待严助走后,包桑估摸着时辰到了,这时候却是凑到刘彻旁边,小声道:“陛下,李家的李敢求见,正在殿外候着,说是有一宝要献于陛下。”
“那个李家?”
“陇西李氏,李广将军的儿子,那个神童李敢,陛下忘了么?”
“哦,朕想起来了!”
刘彻沉吟片刻,却是想不出李敢又捣鼓了什么东西,至于为什么要献给自己,他更是一头雾水。
“让他进来吧。”
“喏!”
包桑应了一声便殿门口走去。
李敢自然是没那么容易见刘彻的,这一切皆仰仗包桑的安排。
前些年李敢便料到了包桑的重要性,这才几年来托大哥那条线与他多有联系,逢年过节了也会送上一些礼物,便是在大哥去世后也未曾断绝交际。
如果不是这么多年的经营,包桑凭什么给他提这么一嘴?也得亏包桑是个热心肠的,对刘彻来说更是忠仆,会权衡利弊,这才没特意收李敢的好处。
刘彻想起李敢便觉得有趣,不知道这个小神童是否还像当初那样特别。
“待会李广的小儿子李敢要来,说是献宝来着,也不知他能给朕献什么宝。”
李敢?那不是当户的弟弟么?当初还见过几面来着,只可惜当户……哎,故人已去……
司马相如勉强笑道:“臣曾见过李敢几面,他是个天纵之才的后生,若是献宝,必定还会像牙刷酒露那般惊艳。”
“朕看也是。”
东方朔嘿然一笑,“臣与李敢这小娃娃缘分可深了,先是他的夫子也教过臣一些道理,是亦师亦友的关系,算起来他还算是臣的师弟,再者,臣时常拜会他的夫子,一来二去也教过李敢一些《易》,那娃娃是个机灵且天资聪颖的,臣倒是有些期待他会献什么宝。”
有了这二位的助攻,刘彻欣然道:“那朕今日与两位爱卿看个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