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已将近一月(公元前135年),离十月还有大半年,有充足的时间过渡,待在家中,李昭儿开始享受这为人妇前的这段时光。
卫青他自然是同意婚事的,他对李昭儿也有好感,更何况她还是将门之后,会理解他的不易,理解他为武将难以时刻顾家的缺憾。
再加上李当户又与他交好,而姐姐升为夫人,自已水涨船高,这婚事亦有着姐姐认可,自已尚未婚配,门当户对的婚姻,是很难得的。
一月渐至,天气变冷,北方严寒,酒露的生意迎来一波小高点,而李敢也在家里屯了一批酒露,虽自已不喝,但可以给客人暖暖身子。
不知是知道李敢备好了酒还是别的原因,崔不为来李家来地更勤了,于是李敢总是不情不愿地拿出酒来招待他。
这一天,雪落如絮,天黑如墨,崔不为又一次来到李府。
李敢提起酒露,给他斟满,“你最近酒量是不是又上去了,怎的半坛子下肚也不见你脸红了?”
崔不为望着屋外雪景,眼睛迷离地道,“良辰美景,可惜未有佳人作伴!”
踹了他一脚,李敢气不过道:“和你说话呢,你怎么还发春了呢?”
崔不为白了李敢一眼,“呸呸呸!什么发春!这叫寄物于雪,睹物思人!”
“怎么?你在清河还有青梅竹马的女子。”
“有是有,只可惜她早已飞升,香消玉殒,我恨……我恨啊,为何天公不作美,偏偏要在她如花的年纪夺去她的生命……”
说着崔不为竟是哽咽了起来。
李敢叹了口气,“尘归尘,土归土,始皇曾愿千秋,量他人间扫六合雄视天下的君王,最终也不过一捧黄土,你又何必纠结于生老病死,还是另觅佳人吧。”
崔不为一口饮尽杯中酒,“你说的也对,就像眼下你弄的松花蛋与酒馆风生水起,人生最大的乐趣不过与天斗。
对了,你那酒馆怎么不多开几家,一两家明显供应不了那么多张嘴。”
李敢笑了笑,“你要开么?我可以把松花蛋方子给你,父亲与陛下都不让我多涉足于小技,你可以开个连锁式的酒馆,遍布天下,何愁不能富甲天下?”
“开,为什么不开,趁着酒露没有在各地开花,你把松花蛋方子给我,我明天便着手,钱能换来的东西不比权力少!
额……还有……你说的连锁式酒馆是什么意思?”
“就是分店,唔,你开铺子的钱够么?”
崔不为打了个哈欠,“你以为铺子的价钱处处像长安城那么贵啊,原料才是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