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敢并不辩解,而是用和好的黄泥给鸭蛋裹上一层,用手肘蹭了蹭鼻子道:“怎么样,三姐,要不要一起来试试?”
“真不知道你从那儿来的奇思妙想,竟是层出不穷的新主意……”
李敢用米糠给鸭蛋再弄上一层“武装”,然后抹了一点泥浆,往李昭儿鼻子上点去。
李昭儿小巧可爱的鼻子顿时多了一抺泥痕。
她眼睛瞪大,用手摸了摸鼻子,发现洁白的小手染上污色,起身掏出手绢擦拭着。
她一边擦着一边尖叫,“臭弟弟,姐姐的鼻子都弄脏了!”
李敢闻言哈哈大笑了起来。
“还笑!”
李昭儿气不过,便想学着崔芸娘,拧李敢的耳朵解气。
可李敢那里会“束手就缚”,一边跑着一边躲开李昭儿的“九阴白骨爪”。
同时李敢也会反击,将手上的泥浆往李昭儿身上甩,害地她惊叫连连。
苦追无果,李昭儿竟是蹲在地上哭了起来,“衣服都脏了,弟弟你欺负人……”
李敢瞬间心软,走过来想要安慰三姐。
却不料李昭儿是假装哭诉,实则是要将他引来,她一把扣住李敢的手,沾了一些泥浆,往李敢洁白的小脸上抺去。
李敢的脸直接黑黄一片。
“哈哈哈,大花猫。”
“你……”
“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话语未落,李敢未被扣住的左手亦是往她脸上一抺。
李昭儿气呼呼地拧着李敢耳朵,“叫你皮……”
“啊,疼!”
“疼就对了!”
李敢急了,用手往李昭儿柔软腰肢一拧。
李昭儿吃痛,松手揉着,“疼……”
李敢嘿嘿一笑,亦是傲娇道:“疼就对了。”
李昭儿气乐了,“姐姐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你一顿!”
“来追我呀!”
两人打闹的结果就是泥点满身,李敢没办法,只好勉强洗了洗,便又开始制作剩下的鸭蛋,然后再回房洗澡,另换了一身衣服。
崔芸娘与王佳儿见李敢和李昭儿各换下一身脏兮兮的衣服,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展开了说教……
就在等皮蛋出土的第二天,方东山不理会那窃走酒露方子的酒酿铺掌柜威迫以要公之于众的警告,直接自行公之于众,各处分发,短短时间内酒露的方子几乎烂大街……
于是人们感慨于李家的大气,小酒馆的客人不减反增。
不久之后,市面上酒露的价格保持在八金一坛,若是轻易降价便成为众酒铺声讨的对象,间接阻止了恶性竞争,也算是因祸得福。
制作皮蛋后的第七天,李敢满心欢喜地将黄泥敲开,得以再见久违的皮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