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李昭儿立马扁嘴道:“那算什么,叔父你可是不知道,四弟今日可是跟昭儿学了一箩筐的字,要不是没力气写,他准能现在便展示一番!”
“姐姐……教……的好……”
李敢很是配合地拍了个马屁。
这个“马屁”拍的很是恰到好处,李昭儿乐不可支,抚着李敢稀疏的头顶道:“乖,还是你识货,不像我二哥,老是骂我笨。”
李蔡忍俊不禁:“行行行,你们姐弟俩一个比一个厉害,都天资过人。”
李昭儿闻言小碎步跑过来,坐在李蔡身侧,抱着他的胳膊道:“叔父你也知道,昭儿一直想要一件水袖舞衣,只可惜母亲总想着大哥二哥他们,把嫁妆置换了也只顾给他们添置衣物,不如叔父看在昭儿辛苦照料咱家小“神童”的份上,送昭儿一件?唔……也给四弟一件。”
说完她便朝李敢眨巴眼睛。
李敢侧身搓着狗头,装作没看见……
李昭儿的话李蔡听进去了,只不过重心放前半段。
“你说……你母亲把嫁妆卖了……”
李昭儿愣了愣,傻乎乎地点了点头。
只见李蔡当即蹙眉,叹息不已:“早知兄长他与士卒亲如一家,往往自掏腰包替朝廷抚恤困窘,却不想自身是个什么情况,你瞧瞧,你母亲都开始卖嫁妆了……”
正当李昭儿有些无所适从的时候,李尚李老爷子爽朗的笑声从外面传了进来。
“蔡小子,今日来府上怎么不见见老夫,怎么?也长辈也忘了么?”
嫂嫂典当嫁妆这是堂兄李广家的私事,李蔡也不好插手,收起愁容,作了个土揖道:“未敢忘记,侄儿本想着见见咱家的“神童”再来拜见伯父的,没成想耽搁了一段时间。”
老爷子并未揪着不放,而是笑问:“如何?敢儿之聪慧可曾入你的眼?”
“与外界所传并未有半分偏颇!”
“唔……都传到你那儿去了?”
“长安城地小,人多……”
“这倒也难怪,人尽皆知也不晓得是福是祸……”
一说到长安城又联系到福祸,李蔡神色凝重道:“伯父出行时要注意安危,长安城内最近不怎么太平……”
“嘶……是何原由?”
李蔡小声说道:“就在上个月,黄河决堤,有不少人遭了难流离失所,现在长安城内也出现了大量来逃的难民,爆发不少冲突和矛盾,已经是人人自危了……”
“那里发的大水?”
“河东郡汾阴一带,黄河支流汾水决堤,泥沙俱下,损失惨重!”
李尚面色陡然变差,铁青着一张脸道:“河东郡离长安城确实不远,也难怪这个月会逃到长安,只恨地方官无能……全无作为……”
“内史(治理京畿地区的官员,类似于现在的北京市市长。)已经开始着手安置与驱散了……”
PS:汉高祖时始设内史,汉武帝建元六年,分内史为左、右内史。元始二年设京兆尹,太初元年(前104年)更右内史为京兆尹,分三辅,而三辅分别为京兆尹、左冯翊、右扶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