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让她跟着一路走吧。这不是有问题的人。”里昂示意他进入马车不要理会卢娜的动作,不过他也思考起疯姑娘本来是怎么入校的。
行吧,她连鞋子都没有了。
他摇了摇头,俯身钻进了车厢。
“哗——”
他拉开帘子,走进去打量这里边......很明显这是个施展了无痕伸展咒的车厢,它的大小已经像一个客厅了,只不过没有壁炉和书架。
有两个沙发和油灯放置在角落,中间是一个木头桌子,下边铺着墨绿色的地毯。
里昂记得这个东西,那是德拉科在假期结束前向一个德国巫师买到的货,价格几乎是压到了市面上的最低价。不过里昂自己还没有坐过这玩意儿。
“怎么就只有你?”
他环顾一圈,只看到好奇的疯姑娘和小少爷。
“还有两个人。”
德拉科再一次露出了惊奇的眼神,他看着旁边的金头发女孩,却发现她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里昂没说什么,他只是走上前然后坐到德拉科旁边。直到他感受到马车开始摇动了,这家伙才说:
“出来了,我在这里。”
基罗德和弗洛里亚的身影随着里昂的声音落下,“啪啪”两声出现在车厢里面。他们俩整齐地对着里昂躬了躬身:
“先生——”
基罗德看到里昂招了招手就停下了动作,他伸出手把围巾甩到脖子后面。
“你还怕冷?”弗洛里亚的脸上皱纹密布,他耷拉着眼皮,干枯的嘴巴皮上下动了动:“......这样会显得很软弱。”
“谁会搭理你那种奇怪的想法。”
基罗德挑起眉毛,他转向里昂走了几步:“我们没发现什么。”
“那就好。”里昂点了点头,他示意这两个人坐下,转头看向卢娜:“你看看他们——”
“看什么?”卢娜眨眨眼说:“这里全都是让人烦躁的东西,你想看蝻钩吗——”
我可看够了。里昂在心里抱怨。
“这个姑娘在说些什么?”基罗德好奇地打量着卢娜的胡萝卜耳环,好像在看着一个稀世珍宝。
“我也不知道,但里昂似乎跟她很聊得来。”德拉科挪了挪屁股到基罗德旁边,他摊了摊肩膀。
“或许是真的也说不定,你想想我们怎么被看出来的。”弗洛里亚用低沉干哑的声音说:“这很失败,但我不能理解。”
“因为你们身上有奇怪的东西——”卢娜压下身子看向那三个人,她平静地讲道:“人一旦经历了很多问题,就会像你们这样颜色暗淡,但是你们已经不怕骚扰虻了——”
“骚扰虻......”弗洛里亚在嘴巴里琢磨着这个新词语,他又垂下眼皮不做声了。
“也许那是个神奇的魔咒?”
基罗德兴高采烈地讲:“这看去来很酷,虽然这个名字有点让人无法理解。”
“不,骚扰虻就是骚扰虻。”
卢娜认真地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