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船到桥头自然直,不迈出第一步,不可能有选择的权力。”
“那明天你带我去瞅瞅,我刚想起来,听我父亲说,原来有一只大妖猴被压在一座山下,五行山莫非就是压他的那座山。”
“在我眼中,那不是山。”
“那是什么?”
“是一个大巴掌.........”
第二天一早,白龙女再度变成小白马驼着玄奘朝五行山行进。
“小白啊,男女授受不亲,我这样骑着你,不大好吧?”
“我都不嫌弃你屁股没二两肉,你还有意见了?”
“那倒不是,我担心骑习惯了,舍不得下来。”
“呸,不要脸的臭和尚。”
前方灰尘弥漫,煞气滚滚扑面而来。
“那些人是干嘛的?”白龙女小声问。
玄奘双手合十说:“他们一个个拿着刀剑凶神恶煞的,想毕不是邀约我们吃饭的。”
“此树是我栽,此地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一个猥琐的大汉说。
旁边小弟提醒:“二当家的,他是个和尚。”
“和尚,是和尚咋们就能心慈手软,网开一面了?假如放他走,同行会怎么看我们,我们做强盗的尊严何在?”二当家厉声训斥道。
“二当家的说的是,二当家说的是。”小弟赶紧改口。
玄奘缓缓下马说:“贫僧从东土大唐而来,去往西天求取真经,除了一身袈裟,紫金钵盂,通关文牒再别无它物。”
“不带银两,带那些有的没的干嘛?”二当家奇道。
“除了紫金钵盂是用来化缘吃饭外,袈裟是用来增加仪式感。”玄奘老实回答。
“不管了,你身下那匹马不错,不如给我们帮主当坐骑好了。”
二当家上前强行牵马,白龙女哪肯听他的话,扭过头纹丝不动。
“和尚,这马咋这么不听话?”
玄奘一把拿过缰绳拉过小龙马说:“我牵着它去见你们帮主吧,或许我认识你们帮主也不一定。”
二当家见马果真认主,又瞧着玄奘不像一般人,只得答应下来。
十几人簇拥着一人一马往山上走去。
...........
五行山大寨
孙帮主心里很烦,烦透了。
最近几天他全身又起痒痒了,他和许多动物一个毛病,一到春季他全身就开始长毛。
而且是那种猴子身上特有的绒毛。
孙帮主的身份一直是个迷,不知他父母是谁,也不知什么时候生下来的,仿佛出生就在这座五行山上。
他力大如牛,却不会神通。铜头铁骨,却大字不识。
为了生存,自懂事以来,就在山上集结了几十人,做起强盗的买卖。
因为五行山地处偏远,他们抢货也没随意杀人,官府倒也没派兵来攻打他们。
只不过每当东升西落之际,他望着黄昏落日总惆怅万分,似乎有什么人在等待着他,他又似乎寻着什么人。
而从山崖眺望远方之际,他的眼睛总时常会留下眼泪。
乖乖,青光眼又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