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在外面望风的耿朝忠走回了旅馆,燕子正坐在床边,陪伴着受尽折磨的布莱索。
“布莱索,你好点了吗?”燕子忧心忡忡的看着布莱索。
“我没事。”布莱索坚强的令人绝望,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这个女人竟然很快恢复了正常,这让一旁的耿朝忠也不由得心生钦佩之意。
“是你救了我?”布莱索又把目光投向了耿朝忠,“刚才我听燕子说,你非常神勇。”
“不,是燕子救了你,我只是做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工作。”耿朝忠回答他的肩膀还在隐隐作痛。
“这就是你们东方人谦逊的态度吗?真迷人”布莱索眯着眼睛看着耿朝忠,语气里听不出是嘲讽还是赞美。
“呃,布莱索,你还是多休息几天,我这里就不打扰了。”耿朝忠想要离开。
安慰一个女人,还是另一个女人更合适一些。
“我是战士,不需要安慰,”布莱索站了起来,“更何况,是我自己出了问题。”
“我在柏林也受到了袭击,”燕子开口了,“布莱索,你不要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是我的责任,如果不是我来到法国,布莱索就不会和我见面,布莱索如果不和我接头,也就不会被德国人发现,更不会被德国人抓住,所以,一切都是我的责任。”耿朝忠耸了耸肩说道。
“好像有点道理。”燕子若有所思。
“推断很有逻辑性。”布莱索点了点头。
“喂,你们不会当真吧!”耿朝忠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所以,你该怎么补偿我们?”燕子一本正经的看着耿朝忠。
耿朝忠无语,他想要落荒而逃。
“咯咯咯,”燕子娇笑起来,“算啦,我们还是讨论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德国人对我们的动作绝非偶然,我想,一定是我们出了什么问题。”
“德国人拷问我谁去了柏林,也就是说,他们已经知道了我们在和柏林那边的犹太人联合会接触,所以,问题应该是出在德国。”布莱索也恢复了严肃。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在法国暂时还是安全的,但德国那边就得更加小心了,”耿朝忠点点头,“燕子,你有没有和德国那边的同志取得联系。”
“已经发了警告讯息,但德国到底出现什么情况,我现在并不清楚,但鉴于现在的情况,我恐怕很难回到德国。”燕子沮丧的说道。
“你先陪布莱索休息几天,我会找机会解决这个问题。”耿朝忠说道。
“谢谢。”燕子报以感激的目光。
“不过,我想知道巴黎有没有什么情报交流的场所,类似类似咖啡厅或者酒馆一类”耿朝忠看着燕子的眼睛。
“有,贝当路,圣卡罗兰沙龙,”燕子眼睛一亮,“那里是巴黎最著名的社交场所,各国的外交官和情报人员经常会在那里聚会,我们通常会在那里交换一些不太重要的情报。”
“带我去,”耿朝忠目光一亮,“我需要一个引荐人。”
圣卡罗兰沙龙位于贝当路的中心区,这里也是巴黎夜生活的中心,耿朝忠和燕子赶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但这座三层巴洛克式建筑依然充满了音乐的躁动感。
“戴上这个,”燕子从门口的侍者那里取过一个黑色三角形面具,“这是圣卡罗兰的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