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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学生以为,商为接纳与付出,文礼相待,交往者众,便如多源活水,游刃有余。”
“嗯,很有主见。”
“老师,学生以为,商是一种精神,胸有果敢、当断则断,售贮雷厉、机不错失。”
“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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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一群人同一个问题,多数会出现一种尴尬的局面,就是越到后来越没话说。于是乎,后面的学生们便发苦了,“诚信”“见识”“做人”“果敢”等等等等,不仅把自己的观点给说了,更没处想其他。
这后面的回答水准明显下降,有的直接添词加字炒起刚刚的剩饭,不过管清还是淡笑点头以示鼓励。
“老师,学生以为,云州的商和九州的商有些不同。”
“哦?说来听听。”
这开口的正是季牧,“天元世界得中原腹地,且帝都的辐射不可小觑,沧澜世界天然靠海,物资丰腴。说起殷州我们首先会想到玉石,雍州的茶叶酒水、棠州的木材、陶州的瓷器,以及沧州的水产、澜州的稻米。每一个州都有一个甚至多个响亮的招牌,且都有各自的领头羊,所以他们的生意如珠帘般提起便是一个系统的长串。”
“而我们云州,出于历史和地理的原因,商业不及别州发达,学生以为,云州需要一个这样的竞争力,才能更好打通与外界的商路。”
管清微微眯眼,不做任何表示,季牧不曾注意到,韩富的脸已经铁青一块。
大才人的第一堂课,草草收场,管清强出一笑竟是最先离开了。
学生们都以异样的眼光瞅着季牧,虽然他们也不知道季牧哪里得罪了大才人,但肯定得罪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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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些?”风云殿里,哥几个围着季牧。
“就这样,我说完之后,大才人就不笑了,院长也甩袖子。”
梅笑挠挠头,“那不应该呀!你又没说他家的六合酥不好吃……”
吴亮挤开一个缝冲了进来,看着季牧道:“你还真是身在湖中不知湖,你这一堆话在太学任何一个人听来估计都是偏僻入里,但你想过没有,站在你面前的不仅是个正儿八经的生意人,还是享誉一方的大财主。你说缺招牌,岂不就是说他们没用了?这么多年都没鼓捣出来,你这下不仅打了管清的脸,连陶大朱都让你蔑视了。”
季牧噌的站了起来,“我哪敢啊!我没这么想啊!我只是……”
“行行行!”吴亮拍了拍季牧又把他按在凳子上,“有些话呀,你可以对单个的人说,但大庭广众之下必须三思再叨叨,况且言者无意听者有心这种道理你还不明白吗?”
“哎呀!”梅笑大叫一声,“我可是听说当年商学院教室的修缮就是这管大才人出的钱,那韩院长肯定不会得罪他的!季牧,祸从口出啊!”
吴亮忙摆手,“先不要急,今晚有商学院接待管清的晚宴,我想办法探探风。”
言毕,吴亮便火急火燎走了出去。
季牧僵硬地坐在那里,若真如吴亮所言,这事倒也怪不得别人,只能说自己信口乱言不知天高地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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