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章 谁痛问谁(1 / 2)酒时衣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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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亮把怎样引发了血案以及血案的过程,未加修饰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憋着火的鲁吉正欲发作,步千古却先开了口,“我当是什么事,不就是因为一双臭袜子吗?打明儿起,凌秋每天洗就是了。”

“说得轻巧!”鲁吉叱了一声,“现在看的是结果!打伤了人,太学子弟打伤了人!”

“所有费用我来出,要什么损失费随便开口。”

“这不是费用的问题!此事传出去,太学各院如何安定?这是州府亲赐的太学重地,岂能有此地痞行径!”

步千古却道:“此事怎能传出去?错在凌秋,步某无以辩驳,又道歉又赔偿,难道这就不是礼数了?就对不起太学重地了?”

“你休胡搅蛮缠!”

这个时候,步千古忽然看向了吴亮,“鲁院长,是不是因为吴公子面子太大,你才如此敏感?”

吴亮昂然道:“院长多虑了,难道不该就事论事?”

步千古道:“我只知道,如果伤的是吴公子,恐怕连这对簿都免了吧!”

鲁吉眯起眼睛,“步院长,这样妄悖的话可不该出你之口。”

步千古毫不示弱,“鲁院长,我太学可是择优而用?”

“是又如何?”

“那请问,此优为何优?可是专业之优?”

“荒唐!有专业之优就不顾品行了吗?”

“那就想再问鲁院长了,千年太学最终的名士,有哪一届是考品行?”

季牧立在一旁,觉得这步千古好生厉害,首先他轻描淡写、大事化小,接着说尽赔偿,最后与鲁院长掰扯起来专业和品行这个千年都没权衡好的话题,把事情引到另一重高度。

最重要的是,他为了保住吴凌秋,品行什么的完全不在意了,甚至激起一场专业与品行的论战也在所不惜。

谁家的牛,护谁家的犊。

说实话季牧不敢看韩富,天知道踢掉人家两颗金牙,人家怎么看自己。

韩富哎呀了两声,声音不大但显得很挣扎,手指不停按着胡须,脸憋得通红狠狠盯着步千古,“步千古,要不是老夫今天嘴不行,你还能说到现在?”

“韩院长有何高论?”步千古皱了皱眉。

“什么叫损失费随便开口?季牧捐了三个玉龟背,稀罕你那点破钱?扯什么专业品行,才来一个月就知道谁比谁专业了?最关键的是,被打的是我商学院的学生!你俩在这掰扯什么?头痛医头脚痛医脚,谁痛问谁!”

说完之后,韩富又捂起嘴来,没完没了的在那吸吸溜溜。

韩富说的不太多,但效果斐然,一时间场面静默了下来。

鲁吉清了清嗓子,“季牧,你有何话说。”

吴亮和吴凌秋一左一右瞅着季牧,两个犄角方位的鲁吉和步千古也盯着自己。季牧虽未经历过这种场面,但他不傻,心知这是一个难以调和之局。此事说得重,是得罪了艺学院,此事说得轻,工学院便不满。

不重不轻的说,那岂不就是吴亮讲过的来龙去脉,说一千遍也没甚意思。

思量一瞬,季牧道:“各位院长,学生以为,此事的缘由是季牧入舍,若是没有此事便没有后面的争执。很多人都叫我大铁杵,好在是铁杵挨了一铁棍,倒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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