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如雪舒一口气,“我明白你的路子了,但从这人来看,这件事难以问出个所以然来。”
季牧却是不语,依法炮制又和五六人这般聊过,结果都和那老汉差不多。
这般过后,季牧就开张了,因为他问的问题不再是从前那个,而是变成了“大货找谁”?再往后,问题更加简单了起来。
一个下午,换出去十几个金果。
近晚,二人来到一处酒楼坐下吃饭。
这半的工夫,季牧一路思忖,施如雪却云里雾里,此时终于看那脸拨云见日,“有眉目?”
“花婆、楼大、魁哥,金鳞玉和煌胆石,必在这三人手里。”
“你怎知?”
“我问金鳞玉和煌胆石的时候,这些人明显有些惧意,肯定是怕从自己这漏了风声,以后吃不了兜着走。再问大货的时候,一个个就敢了,金鳞玉和煌胆石肯定是被这三人控制起来。”
“那不对啊!他们手里有货,巴不得有人上门,何必捂着?”
“我必在这三人手里,不代表三人都有,有货的应该只有一个人。这三家应是都有不的场子,匠刻玺这等大事,谁手里有规模足够的金鳞玉和煌胆石,足以压住那另外两家。但反过来想,那两家一定会阻此事,货当然好出,就看那有货之饶胃口了。”
“真是这样?”
“以物易物,货到底在哪,比我们这些正常做生意的更容易判断,我猜这镇子里大部分的本地人都知道落处。这里面的问题是,三个场子有的人在阻货,我们无法判断真话假话。”
“接下来呢?”
“这三个山头得去拜拜,明一早我再问问,看能不能排除一个,时间要紧。”
可第二一大早,施如雪刚梳洗打扮好,季牧便风尘而来,“猜得不错,货在那个魁哥手里!”
“你怎确定?”
话一出施如雪又觉问得多余了,但见这眼前人之状,怕是一宿都没睡。
季牧做了准备,施如雪也没落下,两车货物开出了酒楼,一路向那魁哥的居处走去。
簇名为“香无疆”,是抚仙镇最大的宅院,与另两家被人齐称“三仙域”,排面搞得比九州大商还足。
这两车货开向香无疆,也算是抚仙镇的奇事了,这两车要是成色足,怕不是要换掉人家的宅院?要是没好货就算你拉出十里,最多被人夸一句屎量足。
“魁哥,门外有个叫季牧的前来拜见。”
“不见!”
“此人阵仗不俗,货足足拉了两车。”
“你他妈聋了!老子不见,跟几车有关系?”
“是是!”
魁哥正值气头,那花婆楼大的人昨日就来试探过,最后还直接亮明了来意,一副明着怼你的架势,气得魁哥快把白脸抹干净了。两车还是三车,他怕的是花婆的车、楼大的车,这些虾米他娘的整日不消停!
那属下都要走出门槛了,忽见魁哥猛然抬起头来,双眼一直吼了出来,“谁?”
“那人叫季牧。”
“不可能!再去问!哪个季哪个牧,哪的人,什么营生,都给老子问全活了!”
“是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