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有着提携周挚的意思了,宁玉谨身为世家的人怎可能连十颗灵石都拿不出,实在是爱才,传他一手本事。
宁玉谨早年在炼气期的时候凭着一手小五行符阵不知打败了多少敌手,现在虽然不用了,但对炼气期的修士来说仍是一招厉害的杀招。
大统领仰头哈哈大笑,道:“宁大人这手小五行符阵布置成型后,内里灵气丝丝相连,绵绵不绝,不但能抵御对手的攻击,还能自然化生出五行剑意,对炼器期小辈来说实在是难得的底牌,想不到你竟然舍得拿出来。还不快拜谢宁大人的提携。”
周挚面色大喜,赶紧走下擂台,在木台前边向宁玉谨遥遥一拜,道:“多谢宁大人厚爱。”
宁玉瑾轻抚胡须,点头笑道:“你虽然灵根杂乱,但在其他方面很有天赋,是皇城的好苗子,只要能时刻记得皇城的好处,为皇城的安稳多出一份力,就是最好的报答了。”
周挚点头应是。
大统领将灵石收集起来,一并交给一旁的裁判,道:“送过去吧。”
裁判拿托盘接过了,先站在木台边上,道:“周挚领赏。”
等周挚施礼谢过了,这才轻盈盈的跳下,将之递给周挚。
周挚收好之后又谢了一回赏,台上四人才一齐站了起来,各乘法器遁出了体术校场。
众人神色复杂的看向周挚,有嫉妒、有畏惧、有敬佩……,不一而足。
乔夏、李良二人一下子冲了过来,乔夏抓起周挚的双手,洋溢着满脸的笑容,道:“周大哥,太好了,你赢了。”
周挚被她抓着手,只感觉既软且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往她脸上看去,她的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眼角还留下些许的泪痕,一缕青丝散乱着垂在脸庞,更显得小脸白嫩异常,配合那因兴奋而晕起的潮红,明艳秀丽中透出一股娇美。
他不禁看得呆了,乔夏脸上更红,低下头,松开双手,轻轻的道:“周大哥,我在下边快担心死了。”
周挚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光,乔姑娘为自己担心了一整场,自己见到她的第一眼却在想这些有的没的,真是该打。
他羞愤之下,笨嘴拙舌的说道:“啊呀,乔姑娘不要担心,那个……,我不是说我有信心吗?虽然、虽然……。”
周围的人还没有散去,摄于周挚的余威,都不敢太大声的说话,此时见他还有这样的一面,都起哄打趣起来,甚至还夹杂着此起彼伏的口哨声,弄得两人更加的窘迫。
李良上前打着圆场,道:“人之常情,嘿嘿,人之常情。”,然后转向周挚,“用我背着你回去吗?”
周挚笑道:“修行之人哪有那么娇贵?这里人太多,我们回去吧。”
后边半句是对乔夏说的,她轻点了点头,顺从的跟在他身边。
众人给周挚三人让开了一条道路,等人过去了才各自散开。
擂台上的牛克敌被钱益的跟班扒下了铠甲,收去了大锤,孤零零的躺在那里,众人再没向失败者看去一眼。
……
白竹亭、大统领与另外两人分别后,结伴来到一处布置隔音禁制的房间。
大统领笑意未消:“我们之前还是低估周挚了,以他的修炼速度以及神识强度,将来未必不能成为天志城的一大助力。”
白竹亭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来回踱了几步,道:“他越强,我们的计划成功的几率就越大。”
大统领斟酌着道:“不能少一人吗?或者找别人把他替下来。”
白竹亭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我们要做的是一举剪除皇城内患,让宵小之辈从此之后都不敢染指皇城,牺牲他一个小小的周挚又算得了什么!”
大统领道:“可是也不能只看眼前,若是去北方求取换灵丹给他服下,成了天生灵体,以他的领悟力,在二三百年内成就金丹也不是不可奢望的,到那时又可保天志城一千多年的根基稳固。”
白竹亭烦躁的道:“若是迫在眉睫的危机都解决不了,千年的根基又有何用?”
大统领一愣,低声叹了口气,暗忖:“白家人还是放不下皇室的地位。”
白竹亭缓了一下,低声说道:“我不是非要置他于死地,你想想,若是侯家人掌管了皇城,能不能容得下你我?你我都不在了,谁还能保住周挚?更何况周挚不但有因服用种灵丹而形成后天灵体的缺陷,他还是杂的不能再杂的杂灵根,我们不能把皇城的未来寄托在他身上。”
大统领默然半晌,又叹一口气,无奈的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他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