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象仪好像遇到知音一样连说了几个对,差点就要握住周挚的手连摇几下。
周挚看的哭笑不得,突然看到他的腰间也有一块黑色的腰牌,于是问道:“庞兄也不是戍卫司的正式成员吗?”
庞象仪摇了摇头道:“我要是戍卫司的正式成员,早就获得那姑娘的芳心了,还用等到现在吗?”
周挚道了声抱歉,然后说道:“那庞兄可否知道戍卫司的选拔什么时候开始?”
庞象仪道:“这个我还真的知道。”说着四下看了看,见来往的行人都要对自己三人投来异样的目光,“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跟周兄弟一见投缘,不如找个地方坐下来聊吧。”
周挚刚想说前边锻炼体术的校场就不错,庞象仪已经说出来了一个地名,说的是一家叫做“白月楼”的酒楼。
周挚一想,校场什么时候都能进,但对戍卫司了解并且愿意说出来的人可不一定随时都能遇到,于是就点头答应了。
周挚让福生单独回去,自己则跟着庞象仪出了大门,转到另一条街,雇了一辆马车,很快来到白月楼下。
这是一个上下两层的酒楼,刚到门口就有一股饭菜的香气扑面而来。
现在时辰将近午时,正是人多的时候,杯盘碗盏碰撞声混杂着大声谈话的声音,吵吵嚷嚷,但跑堂伙计一眼就看到了庞象仪,殷勤的招呼着:“庞少爷,您来啦,二位楼上请。”
庞象仪随手掏出一张小票递了过去,道:“还是老样子。”
伙计欢天喜地的接过小票,跑去张罗了。
庞象仪带着周挚轻车熟路的上了二楼,在一个靠窗户的桌前坐了下来。
周挚看他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想着这人的身世绝对不简单,不过这是好事,他身份越高,自己能打听到的东西就越多。
另一个伙计拿托盘端了一壶茶及两个茶杯上来,给二人斟了茶之后,又将原本就很干净的桌面细细的擦抹了一遍。
庞象仪这才说道:“这家酒楼是整个皇城最有名的,很多达官贵人每天都要吃上一口这里的菜才能安心。”说着不屑的一笑,显出对他们看不起的样子。
周挚微笑着说道:“不过是一口吃的,有那么大的魅力吗?”
庞象仪道:“周兄弟这话说得对,有个词语叫做秀色可餐,说的是看在眼里的美人儿比吃在嘴里的大餐还要美味。
周挚对他这样的歪解不好回答,微笑着没有说话,心里却是暗道:“你被美色迷得神魂颠倒,比他们也高明不到哪去。”
庞象仪看他表现得有些冷淡的样子,殷切的笑容一减,道:“周兄弟很不以为然吗?我还道你是同道中人,想不到也是俗人一个。”
周挚干笑两声,岔开话题道:“庞兄精于此道,我以后找时间专门请教,现在还是说说戍卫司选拔的事吧。”
这时,饭菜已然端上来了,庞象仪忿忿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夹了几筷子菜,心情才稍微好转,道:“我从凡人军队的长官那里打听到,选拔还要到两个月之后。”
周挚点了点头,想起了另外一件事,低头斟酌了片刻,小心的问道:“庞兄可知道在戍卫司修炼一年大概能达到什么修为?”
庞象仪停下筷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周兄弟想问的是那大个儿的修为吧?”
周挚赧然一笑,道:“有句话不是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庞象仪眼底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讥讽之意,脸上却还是笑着说道:“戍卫司跟真正的修士门派不一样,其战斗力是不能光看修为的。”说着端起酒杯又是一饮而尽,将空杯放在桌上。
周挚等了片刻,见他没有接着往下说的意思,会意的拿起酒壶给他满上,身子微微前倾,问道:“还要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