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在秋风山上刚开始打斗,戍卫司的人就来了,他哪来的时间说出这些秘密?就算是鬃狼帮的人知道了秘密,为什么又要等两个多月才找来?
周挚越想越乱,完全摸不着头绪,随即使劲摇了摇头,将脑子里的杂乱念头全摒弃出去,现在最主要的是想好有人问起时自己该怎么作答。
这时,杨通海看看日头,然后对其余帮众说了些什么,其中两人站起身来分作两路向镇子里走去,看样子真的要对没到的人格杀勿论了。
杨通海自己也站了起来,对台下的一众凡人说道:“有些人还不知道我们想要什么,我就在这里明确的给你们说一下,免得做了糊涂鬼。”
他扫视了一遍噤若寒蝉的镇民,说道:“我有一个对头,他的分身逃了,根据灵气追踪的显示,就在这临仙镇里,说起这个对头你应该也知道,就是两个月前秋风山上的那个东西,我好心为你们除害,你们却胆敢包庇凶犯。”
周挚听到这里,心中一紧,暗道:“果然是这件事。”
杨通海清了一下嗓子,接着说:“你们都仔细想想,两个月前身边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若是说出来对我有用,就算你们走运,要是不说,我让全镇的人陪葬。”
他说完后目光犀利的扫视着众人,人丛中升起一片恐慌,底下的人偶尔有人低声的窃窃私语,互相交流着有没有什么怪事,却没有人回答。
周挚的主母垂头想了一会儿,突然“啊”的叫了出来,就要说出点什么来,周父掐着她的胳膊,瞪圆了眼睛看着她,示意不要乱说。
她从来没见过老爷这样的表情,吓得把后边的话咽了回去。
杨通海却是听到了她的声音,一双圆眼盯着她道:“你有什么想说的?”
周母结结巴巴的说道:“没、没什么,我只是……只是太害怕了。”
杨通海眯着眼睛看着她,直到她脸色苍白,身体如筛糠一般,才缓缓地说道:“谁再因为这种小事耽误时间,一样格杀勿论。”
他说着话又一个个的向底下畏畏缩缩的镇民脸上扫去,众人只是噤若寒蝉的站着,也没什么特别奇怪的事要禀告,一般奇怪的事说出来又怕被当做耽误时间的小事,所以都不敢说话。
杨通海目光转狠,道:“都没遇到奇怪的事吗?”说着看向镇长,“你也没遇到过?”
镇长是个中年的胖子,嘴边两撇小胡子,穿着一身华丽的绸缎衣服,他离鬃狼帮的人最近,感受的压力也最大,听到杨通海问话,整张肉脸都成了土色,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
杨通海背着手,面无表情的点点头,道:“好啊,你们是不知道我的手段。”
他说着对手下的人吩咐道:“随便拉一百个人上来砍头,砍完还不说,再拉一百个,我看他们能撑到什么时候。”
圆桌上剩下的帮众全部站了起来,真的在人群中随机的抓起人来,稍有反抗的人当场就被击杀,鲜血喷了一地,场面血腥无比。
其中一个瘦小的修士来到周挚等人旁边停下来,伸手向杨梅抓了过去。
杨梅低着头不知道自己大祸临头,周挚被灵气强化过感官可是看的一清二楚,拦着她的肩膀往旁边一带,躲过了瘦小修士的一抓。
瘦小修士伸手抓了个空,脸色微微一怔,看向周挚恶狠狠的道:“好小子有胆,你要替她死我成全你。”说着拿出一道灵符掐诀念咒之后向周挚狠狠的一甩。
周挚右手将杨梅轻推向杨雄,灵气灌注左手往前一挡,只觉一股冰寒之气瞬间传遍整条手臂,往上一看胳膊上竟然结起了晶莹的冰花,他忍着刺骨的疼痛催动体内的灵气在左臂上游走,过了许久,冰花才慢慢消融,但手臂上的酸麻之感却是驱之不尽。
他以前听青峰仙童说过,修士的法术诡异多变,若非修炼过专门的炼体功法,不要用身体硬抗法术,否则可能会留下永久的损伤。
但是他身上的傀儡、灵符又一样也不能用,不然被发现身份后死得更快,所以情急之下用手接了灵符,果然痛苦无比,所幸的是对方是半吊子修士,用的又是劣质的灵符,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即使如此,周挚还是将能躲过这次的灾祸之后,获取自己的法宝列入计划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