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三章 天上文曲星(2 / 2)品涩居士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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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己,关于此词热议不已——

有人说,此词既标举了“绝尘寰的宇宙意识”,又摒弃那种“在神奇的永恒面前的错愕”情态,并不完全超然地对待自然界的变化发展,而是努力从自然规律中寻求“随缘自娱”的生活意义。所以,尽管这首词基本上是一种情怀寥落的秋的吟咏,读来却并不缺乏“触处生春”、引人向上的韵致;

又有人赞道,此词既有理趣,又有情趣,很耐人寻味,全词意境豪放而阔大,情怀乐观而旷达,对明月的向往之情,对人间的眷恋之意,以及那浪漫的色彩,潇洒的风格和行云流水一般的语言,能给人们以健康的美学享受。

又有人赞曰“自具雅量高致也”……

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这样一阙词,才是真正的“高处不胜寒”,叫人顿生高山仰止之心。

但随即亦有质询疑问之声甚嚣尘上,有人疑此词绝无可能出于李惟之手:

或曰昨夜新月如钩,何来“明月”之说;

或曰此词想象天马行空,用笔老到,颇有佛家禅思韵味,定是不入世之禅师所作;

或曰细读全词,名为望月,则兼怀人,依李惟年龄绝无可能生此感慨……

有趣的是,又有人一一反驳道:

词中写“明月”,或为旧作,或是恰好忆起明月之时,有何不可?

想象力丰富岂非正是少年应有?遁世之人若是浮想联翩才是怪了;

望月也好,怀人也罢,谁规定年少之人就无思念之人、感怀嗟叹的?

正反双方举证、反驳,谁也说服不了谁。

稍后,徐景义的评点传出:“此词前半自是天仙化人之笔。”

众皆愕然,徐景义身为徐鼎臣长子,自幼敏而好友,年少则文名在外,可谓天之骄子者也,竟然次“天仙化人之笔”称誉,说好的文人相轻呢?

紧接着,一条据说是周宗老爷子的评语传出:“一洗绮罗香泽之态,摆脱绸缪宛转之度,使人登高望远,举首而歌,而逸怀浩气,超然乎尘垢之外。”

呃,这就算盖棺定论了。

周老这番评点倒是一语中的,高度肯定了这阙词,可这岂非是为李惟正名了?也对,周蓁蓁先有“天上文曲星,人间李爱莲”之说,周老爷子又岂会发出有悖于爱女的言论。

其实,《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当为千古名作是不可否认的,争议点在于此词是否为李惟所作,但绝大多数人是持肯定观点的,理由简单而强大:能作此词者,又岂甘心为他人作嫁衣?

但不管怎样,李惟及他这阙《水调歌头》红了,成了扬州城的爆款。

一时间,青楼酒肆、勾栏画舫尽在传唱“明月几时有”,处处可闻“高处不胜寒”。

而据知情人透露,此词乃是李爱莲今年中秋夜有感而发,实属旧作。于是,时人又有“中秋词,自李爱莲《水调歌头》一出,余词俱废。”之叹。

至于李惟其人,关于他过往种种被悉数扒了出来——

此子年幼聪慧,八岁因病而致癔症,痴呆十年,一朝痊愈清醒,当地人戏称“李十年”。清醒后,短短数月,作“望江南”十首,作“太常引”两阙,作“劝学诗”,又作“爱莲说”,引为“咏莲第一文”,是有“李爱莲”之号。且其写得一笔好字,隐隐有开宗立派之势,号为“爱莲体”。另,坊间依稀有传言出,称如皋风灾民乱之际,其在幕后出谋划策、运筹帷幄,如皋县之所以能应对得当、迅速且行之有效,李惟功不可没。当然,最后这桩事关系到官府秘辛,兹事体大,好似汪洋大海中的一朵小小浪花,瞬间湮灭。

这一桩桩,一件件,当真如传奇神话般,叫人瞠目结舌,若非谪仙人附身,李惟怎能在短时间内惊艳登场?

文曲星下凡,莫非是真的?

一定是真的,否则无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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