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十一章 为明日谋(1 / 2)品涩居士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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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敦儒的这阙《鹧鸪天》语言清丽奇妙,流畅自然,是他词风的一个代表,不仅充满浪漫主义色彩更运有狂傲不羁之态。通过掌管山水、呼风唤雨,藐视侯王等的一系列描写,透露了作者对大自然的热爱和对功名利禄的鄙视,将一种孤高的性格和无比洒脱的人生态度集中反映出来;领悟其中之境界,便会顿觉心胸豁达!

最末一句“且插梅花醉洛阳”自是不合时宜的,李惟改作“醉梦乡”倒是应景。

常夫子看罢,频频捋须,老脸笑成了菊花。咳,于是乎酒兴愈浓。

说到喝酒这回事,老常与小李可谓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不相上下难分伯仲,在把李烨、杜华等人灌醉后,这一老一少,你一杯啊我一杯,我一杯啊你一杯,喝了个刀光剑影天皆地暗,结果双双堕入醉乡。

次日醒来已是巳时,李惟揉着脑门,头痛欲裂,心神恍惚,不知身在何处。

呆呆过了半响,方慢慢想起了些许昨夜之事来。宿醉难消,依稀记得自己又做了回文抄公……这真是虱子多了不觉痒,抄啊抄便抄成了习惯。但有大部分事记不得了,这即是世人所谓之“断篇”。

酒啊酒,喝至酣时只觉纵横驰骋挥斥方遒,倍儿爽。酒醒时的个中滋味,谁醉谁知道。

大口灌了壶凉白开,酒气似乎散了不少,腹中空空,却没甚胃口,只想喝点粥,佐以酱制小菜,便是人间美味。

美味入腹,感觉人又舒服了许多,瞧这态势,晚上再来一场酒宴也无大碍。还是年青好啊,有连续作战的能力。

不过,老常同志大概没这么爽利了。据染墨说,老先生喝到最后,趴在桌上酣然入梦,时不时的来一句“我没醉”,那神态,啧啧,也是没谁了。

李惟很想问问自己酒后有否失态之举,但还是作了选择性遗忘,出糗是一定的,但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不过,答应了下月与常梦钰同去白鹿洞书院,他是记得的。

白鹿洞书院与湖南长沙的岳麓书院、河南商丘的应天书院、河南登封的嵩阳书院,合称为“中国四大书院”。后又与江西吉安的白鹭洲书院、江西铅山的鹅湖书院、江西南昌的豫章书院,并称为“江西四大书院”。

前世的李惟是江西上饶人,不止一次去过离家仅三十里之遥的“鹅湖书院”,转过那一处处印刻历史文化痕迹的庭台轩榭,忆古思今,感触颇多。

而享有“海内第一书院”之誉的“白鹿洞书院”更是令他心神向往。

那时称“白鹿洞国庠”或“庐山国学”的文化圣地令天下文人景往,也包括他。

经过此次天灾人祸,李惟的心境有了微妙的转变。

先前,即便是当街遇刺身陷险境,他也当自己是个过客,安安静静的旁观着,不动声色。至于那次的行刺案,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弄不明白究竟是自己连累了常梦钰,还是自己遭受无妄之灾?直觉告诉他,当与姓方的脱不了干系。所以,他出手赈灾及献计平乱,间接的让方诜受益升官,本非所愿。不过也好,至少与自己“结仇”的方衙内也一并离开了如皋,从此萧郎……老死不相往来,也算意外之喜。

但通过这事,感受着家人的惊慌失措,眼见着灾民的茫然无助,他心中的不安愈来愈浓。

这是个极度混乱的世道,各路英豪你方唱罢我登场,藩镇小国林立,权位势力更迭,没有傍身之技,必然朝不保夕。

江南唐国啊,貌似烈火烹油鲜花着锦,却也离衰败不远了,待到大周军队南攻,分分钟教李璟做人。

遗憾的是,李惟恰巧生活在日后大周兵锋所指之处。届时,江北地区将悉数纳入大周国版图,其中包括泰州。

南唐也好,后周也罢,于李惟而言无甚区别,反倒是南唐交好契丹有“卖国求荣”之嫌。只是,兵荒马乱之际,谁能保证安然无恙?

这方水土养育了他,有他的亲人,他只想简简单单的生活,护着家人周全。但就目前而言,似乎很难。

要想不为乱世所累,必须攒积名望,而且是大名望,让欲对自己不利的人投鼠忌器。

说起名望,似乎得感谢感谢蒹葭妹子。

中秋西山文会,李惟抛出一阙《太常引》夺魁,而后又在“绿波馆”晚宴挥毫泼墨,当场笔录又一阙《太常引》技惊四座。这两阙词为同一词牌,前者双调四十九字,后者双调五十字,皆为李惟“首创”。

词这种文学形式发展至今,更为文人墨客钟爱,亦更为伎者偏爱,唱将出来更具韵味。新词牌纷纷问世,但足以流传的并不多。一是因为一些新词牌不适合吟唱,音律规范不当,难以为人接受;另一方面更是因为新制词牌难有精美词作填写,如沧海遗珠,蒙尘不光。词牌与词作都需上乘方能风靡,相较而言词作占的比重更大。盖因文字更易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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