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楼要了份牛排要五分熟，章孝正说跟他一样。

沈重楼看出他应该是第一次来吃西餐，让服务生把他那他改七分熟，担心他一份牛排吃不饱，又帮他要了一份意大利面。

然后，两人一边吃一边聊。

沈重楼端起面前的柠檬冰水喝了一口，才问，“你现在井村研发部具体做什么工作？”

章孝正抠着自己的手指，显得有些拘谨，“我学的是制药工程专业，本来进实验室做研发工作的，可是进来一年多了一直在做端茶倒水之类的打杂的工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让我进实验室。”

“那你知道井村公司在收购我们民间秘方的事吗？”沈重楼又问。

“知道啊，我每天除了端茶倒水就是帮幸子小姐接待这些人，有时候还让我出面说服他们答应把秘方卖给井村药业，说是同为华国人，我的话他们比较听得进去。”

他的回答正如沈重楼所料，也正是他所期望的。

这时牛排已经上桌，沈重楼拿起刀叉切了一小块牛肉放进嘴里，肉质还不错。

他抬头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男孩，问，“你想离开这家公司吗？”

“做梦都想啊。”章孝正略显笨拙地切着牛排，“要不是因为家里需要这份工资，我早就不想干了，再熬一年等我弟弟上大学吧。”

学制药工程，却每天给别人端茶送水，弄不好还得挨骂，当然会憋屈了。

不过沈重楼觉得也只有这样，才更有可能让他心甘情愿帮自己。

“我完全能理解你的心情，我也可以为你提供更好的工作，不过我希望你暂时还是留在井村药业比较好。”

章孝正一愣，“留下来没问题，我暂时不可能离开的，可你不是说要给我介绍兼职工作的吗？”

“让你留在井村就是那份兼职工作。”沈重楼放下刀叉，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你只要每天帮我盯紧那些来卖秘方的人，然后悄悄说服他们别把秘方卖给井村药业，让他们来找我，我每买到一个有用的秘方会给你抽一千块钱，就看你愿不愿干了。”

“我当然愿意啦。”章孝正显然不太相信有这么好的事，“你不会是跟我开玩笑的吧？”

沈重楼点头，表情笃定，“当然是真的，不过我必须买到有用的秘方你才有收入。”

章孝正一听，显得自信满满，“你放心吧，再怎么说我也是燕京医科大学毕业的，今天三个卖秘方的人，除了你的秘方我不知道之外，那个白胡子老头的秘方应该是真有用，至于那个女的就不好说了，那女人看上去像个大忽悠，一直吹嘘她的气功有多厉害，还说如果加上气功，她的秘方就列厉害了，但是我觉得她越是吹牛可信度越低。”

他这分析还是挺有道理的，不过沈重楼还是有疑问，“即然你已经知道那个女人可能是个大忽悠，为什么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中村幸子，还眼睁睁看着她把一个不是秘方的秘方买下来？”

章孝正道，“我跟她说过了，当时我不知道你要买秘方，所以我实话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