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老四听了老大的话也没客气,从烟盒里拿出二支烟,一支递给老大,点上,另一支往嘴里一扔,正好叼在过滤嘴上,给自己点上,然后把烟盒放在花衬衫的口袋里,“老大,我的意思是你忽悠人的本事真牛逼,第一次我在打架,第二次是这小佛爷(道上黑话,小偷=佛爷)在偷东西,你竟然都能看出我们骨骼清奇来,啥时候你能把这本事教教我?哈。。。”
“别它马的傻笑了,那小子那么长时间没出声,你把他咋的了?”警服男此时才觉得让潘老四找来的自己心仪的人这么长时间没有出声有点不对劲儿,“不会是你下手没轻没重的,给我把人整没了吧?!我告诉你,这小子要是。。。”
“不可能!老大。”潘老四听警服老大这么一说也没心情闲侃了,一下子把手里还剩一半的三五烟扔到地毯上踩灭,从床上窜起来几步就来到墙角,“你交待我的事我什么时候办砸过!我就是搂着这小痞子脖子给拽来的,嘿,嘿,醒醒,别睡了,该起床撒尿了!”潘老四边说边用手推着倒在地上那个小青年的肩膀。
可推了好几下倒在地上的小青年也没有丝毫反应,潘老四此时也觉察出事情有些不对劲儿来,“我次奥,不会是。。。”虽然平时在自己小弟们面前吹嘘跟着老大这些年闯南走北的一共砍死了多少多少人,但潘老四自己心里知道,他从来没有杀过人,最多就是把人打成终身残疾,他心里此时有些肝颤,颤抖着慢慢伸出右手食指向地上小痞子的鼻子前面探了过去。
“啊。。。咚!”潘老四在地上小青年鼻子前试探了大约五秒钟,他的右手食指没有感到任何气流吹过,吓得他惊叫一声,都没来得及站起来就向后窜去,后背狠狠地撞在了床上,发出了“咚”的一声,也顾不上后背的疼痛,失神地望着地上已经断气的青年,嘴里嘀咕道:“我杀人啦,我杀人啦。。。这不可能,决不可能,我只是搂着他脖子一起走进房间来的,老大。”潘老四扭头看着对已经从床上站起来的老大一脸憋屈地说道:“老大,当时你在屋,你是看到这小子是自己走进来的,可不是我把他抬进来的呀,啊,老大,这个你可是亲眼看到的。。。”
“闭嘴,慌个几巴毛,不就是死个人吗,看你那完犊子样!”警服男嘴上说得轻松,但神情却非常严肃地来到墙角准备再次检查他选中的这个骨骼惊奇的年轻人的情况,突然。。。
“额。。。”长长的吸气声音,足足吸了半分钟,就像一个刚刚被救过来溺水的人,死命地贪婪地呼吸着空气一样。
。。。。。。
“我是谁?”
“我在哪?”
“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蜷缩在墙角的青年吸足了空气后睁开眼睛,看到豪华酒店的房间,看到了前面不远坐在地上靠着床的一脸惊恐的“花衬衫”,还有站在自己身前一个满脸严肃敞着怀的“警服男”。
他觉得自己的脑袋里好像被什么人插进去一根烧红了的铁条一样,不停地搅拌着,剧烈的疼痛让他跪在地上双手抓着头上的寸发,死命地把自己的脑袋往地上撞,“咚,咚。。。”
足足过了一分钟,地上的青年脑海里才浮现出一个名字--郑浩,没错,就是这两个字,满头大汗的他觉得头痛缓解了许多,便靠在身后的墙上坐在地上,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看着面前的二个人,仔细辨认了片刻,突然脑海里出现了二个“高大的,触不可及”的人物。
郑浩“大病初愈”般赶紧扶着墙从地上站起来,躬着身子媚笑着说道:“梁老大!潘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