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英经介绍处过几个男朋友,但每个都搞不长,李长学已成了她心中的偶像,她总拿别人和李长学比,总也找不着她满意的,后来谁要是给她介绍男朋友她就反感,她甚至对谈婚论嫁有了逆反心理。她听李长学如此一说,眼泪立刻就淌了出来,“我这辈子就不想结婚,我这辈子就是要过单身。”说着,淌着眼泪跑了,正和任翰林撞了个对头。任翰林见状,便问李长学。李长学将刚才的事情学了一遍。任翰林道:“这事还得我办也。”
连续几天下来李长学可以说忙的焦头烂额,李长学也认识到,不下决心走就永远也走不脱。他找到任翰林道,“你跟长英谈了吗?”
“长英还是通情达理的,她虽不太情愿但还是应下来。你没见这几天她在业务部连轴转也”
“我注意到了,好,今天晚上咱来个聚会,我把人事安排,工作安排再说一说。明天咱就出发。”李长学挥了一下手臂,说的斩钉截铁。
公司的人事安排就序,李长学一行人终于登上了南下的列车。李长学常出门,坐火车自是家常便饭,但这一次李长学心情不平静,就像又一次参加决定命运的高考,让他心中忐忑不安。
在火车上经过了二十九个小时的漫长旅行终于到站了,李长学怀着希望怀着忐忑下车了,快到出站口了,李长学望着拥挤的人群,嘱咐不常出门的袁有才道:“现在有点乱,出站时尽量别说话,站门口围着的人不知你是本市的还是外地的,一般他不拦你,有利于你快速出站。”跟随着拥挤的人群,李长学等人好不容易挤出检票口。
站外人围的里三层外三层,不少人手里举着牌子,各种抢生意的吆喝声此起彼伏。“钟点房了,钟点房了,全方位服务,包你满意。”“高速直达快开车了,快开车了,就差俩人了,就差俩人了。”“要发票吗?要发票吗?什么发票都有,品种齐全,品种齐全。”……
李长学昂首挺胸,护着包,不言语,只管往外挤。李长学顺利出站,回头看任翰林和袁有才二人紧跟在后面也算顺利地出了站。只见站前广场像一个广告的海洋,各种广告几乎将宏伟的火车站遮了个严严实实,为旅店拉客的妇女紧随着刚下车的乘客穷追不舍,……袁有才正观看着,不防肩头被一位匆匆走路的年轻人重重的撞了一下,袁有才正要发问,那位年轻人连声的对不起道歉,袁有才只得作罢。
三个人找了一个大排档坐下来,准备先吃点东西。点了两屉小笼蒸包要了三碗小面,三个人吃起来。袁有才刚吃了两口嚷了起来,“我的包怎被划了一个大口子。”李长学一看是整齐的一个大口子,明白这一定是被小偷用刀子划开的,道:“看看里面东西少不少吧。”
袁有才翻了翻,道:“这面放的是衣服,东西倒是不少。”
“东西不少就行了,先吃吧,吃完将口子先用胶条粘一下。”
袁有才刚吃了俩口,又过来几个卖发票的。袁有才又是摆手又是连声的表示不要,可这几个卖发票的就是缠着袁有才不肯离去。任翰林用当地方言大声道:“你们干么事,老子不要地哈。”几个卖发票的见有当地人发飚了,悻悻走了。
袁有才见自己费力轰也轰不走,任翰林这一嗓子就管用,禁不住佩服道“任总您真是老江湖,佩服,佩服。”转而又问道:“怎么这么多卖发票的。”
“自是需求量大,你想,单位的油补,企事业单位的招待费,公职人员出差报销……现在发票需求量是一天文数字也。”任翰林说。
“我给你们说一段真实的故事,就像笑话似的,……有一次我去办事,人家正在开会,王科长正在动员反腐,我听见了几句,王科长刚讲完,他们科的内勤小赵朝王科喊道,王科就差你的发票还没交呢,你快一点。王科嘟囔了一句,哪找这么多发票去。小赵又道,你看韩副科多棒,今年已交了十二张换轮胎的发票了……”李长学叹了一口气道,现在很多事情跟以前不一样了,我们这次还不知会遇上多少困难,我们一定要有心理准备。
“看来这腐败没治了。”袁有才说。
“也不能这样说,现正处在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的过渡时期,国家也是在摸着石头过河,新情况,新事物太多一时法律法规跟不上也是正常现象,慢慢会好起来的。走,咱找个地方先住下来。”李长学说。
这一说走,袁有才发现自己的包没了,着急道:“我的包没了。”
三个人又仔细找了一遍,哪里还有哪个包的影子。急得袁有才带着颤音道:“长学你高估我了,我太没用了,我太不给你争气了,这出师不利,我太对不起你了。”
“这是哪里话,不就几身衣服和点资料嘛,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咱们再置几套行头就是了。这也是好事,这是在提醒咱们。你看看这里的市场氛围和人们的行动节奏就可以看出来,南方和北方不一样,南方改革形势发展的快,不像咱们北方那么保守,咱们要入乡随俗,打起精神,搏风击浪,时刻记住不能有一丝的懈怠。走。”李长学简单的几句话,在三个人的心中激起了一股豪气,一扫刚才的晦气,坚定地融入了熙熙攘攘的人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