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婉诗的小脾气,李天宇实际上早就习惯了,自搭台阶道:“不去,我在这坐会,行吗?”
王婉诗不言语,却在收拾自己。她刚洗浴完,还散披着长发,她动作麻利地将长发左盘右盘的,盘成一个漂亮的发髻,用发卡插牢。她本来就苗条,一会儿就拾掇的亭亭玉立。李天宇看的很入神。王婉诗绷着脸朝李天宇嗔道:“看什么看,把眼闭上。”
王婉诗的这一句,把李天宇说的脸红起来,手足无措的。
“呦,呦,我走,我给你们腾地方。”张淑娟见这俩人嘴上打架,实际心里比蜜还甜,不想再当电灯泡,站起来想躲出去。
“别,别,郭鸿儒一会儿找你来。”李天宇见张淑娟要走,忙拦住。
王婉诗收拾停当随李天宇走出宿舍。李天宇走了几步,轻轻道:“走,咱到金桔山转一圈。”
厂区内外的山当数金桔山最漂亮。漫山的桔园里,累累蜜桔挂满了枝头,碧绿里缀满了桔黄,微风里弥漫着沁人的桔香,放眼望去,漫山滴翠,令人心旷神怡。碧山虽秀美但平时人们还是很少上山,男生还好些,尤其是女生,上山来玩的机会还是很少的。王婉诗来到山上自是很新奇,一会儿就兴致勃勃,将白天的不愉快,早抛到九霄云外了。她见桔园的边缘,有几棵树,枝繁叶茂,苍劲雄伟,而且枝干飘逸俊秀,不知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地问:“那是什么树呀?”
“是桂花树。”
“哦,这就是桂花树。”
“是呀,桂花树特别适宜咱这里生长,他既不怕热又不怕寒,而且他还可以对抗二氧化碳等有害气体。咱们厂以后要用它来绿化,再合适不过了,每到秋天,咱们厂就到处桂花飘香了。”
“还真是的,那还不快点种。那这两颗高高的是棕榈树吧。”
“不是,这是槟榔树。”
“槟榔树?我看怎么像棕榈树呢?”
“这两种树,还真不好分,不过还是有些区别,相比较,一般槟榔树细些,棕榈树粗些,在南方形容小伙子常用棕榈树来形容,形容漂亮的姑娘常用槟榔树来形容。比如,王婉诗像槟榔树一样挺拔,秀丽,苗条。”
“好啊,你坏,编排我。”王婉诗满脸的娇甜,举起那可爱的小拳头,要来锤李天宇。
李天宇绕着树,她哪里够得着,她突然哎呦一声弯下腰。惊的李天宇赶紧过来看她,是不是崴脚了。
“我崴脚了,走不了,这回只能让你背着了。”王婉诗甜甜地说,就像儿时模样。
“没问题,这是我的荣幸。”
“这样吧,谁让我疼你呢,我拽着你胳膊吧。哎,李天宇,你讲的那个石门在哪了呀。”
“这个角度看不见,得到上边去。”
王婉诗依偎着李天宇向山上继续攀登。
“婉诗,现在厂里人际关系很复杂,咱们每做一件事,都难趁百人心,有支持的,就会有反对的,有说咱好的,也会有说咱坏的。”
“嗯,我知道,你为了大家得罪了不少人,连一些素没有交往的人,也往里掺合。实际上我也后悔了,我不该到办公楼里去闹你,这回让别人看笑话了。”
……
夕阳映在山路上,树影婆裟,幻影迷离,充满了诗情画意。王婉诗依偎着李天宇坚实的臂膀,缓缓上山,心里感觉甜甜的,春情荡漾。
来到山上,王婉诗感到眼前豁然开朗,顺着李天宇手指的方向望去,山上有一块直上直下的裸露的巨大岩石。“这就是门呀,不像,你骗我,你骗我。”王婉诗的脸儿在夕阳的辉映下红红的,娇艳得像三月桃花,娇艳欲滴,连声的娇嗔。
“神奇的宝藏之门嘛,自然不能和普通的门一样。”李天宇像哄一个不谙事的小妹妹似的哄着。
“你说是门,那你打开呀,打开呀。”王婉诗不依不饶,细润如脂的臂弯挽着李天宇的小臂,摇晃着,越发娇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