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王寰宇办公室,王寰宇听李天宇一说对面山上的动态,有点着急。便道:“年轻人就是容易冲动,干事情不计后果,看来得处分几个。”
王寰宇在气头上,说处分也未必就真处分,但李天宇年青心实,听厂长如此说,便道:“我和大家朝夕相处,整天在一起,发生什么事我有责任,我又是团高官,要处分就处分我吧。”李天宇一句话呛的王寰宇无语,王寰宇看了看李天宇没言语。
“冤家宜解不宜结,我想去对面山上解释一下。”李天宇说。
“你认为你本事大,了不得是吧。”王寰宇的语音很严厉。李天宇没敢再言语。
王寰宇顿了一下,暗思李天宇的这个提议,是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便又道:“走,咱们一起去。”
……
山上人声鼎沸,王拴柱三十多岁,身强力壮,裸露着擦伤的胳膊,大声嚷着,
“乡亲们,006厂那帮年青人,就是一帮土匪。昨天来了几十人带着棍棒,到咱这边来抢材料,我老娘不让搬,就把我老娘搡到一边,我拦着,就把我打伤。扬言要把咱们的材料都搬走,还要把新盖的房都扒了,咱们要是不发声,那咱们就完了。”
“对,咱山上柑桔减产这么多,就是他们造成的,必须要他们赔。”
“这水污染,就是咱得病的主因,要他们报销药费。”
“看那,水泵房小道上的白骨,都是他们破坏了咱们的祖坟,坏了咱们的风水。”
……
“大家齐心协力,找他们算账去,谁要是不出力,我……”
人们嚷嚷着,要往006厂这边奔。
“大家别闹哄哄森哈。”年近六旬的老书记,堵在山道上拦着大家。见王拴柱还要鼓动,举起手中的拐棍,要棒他的腿。王拴柱忙躲,住了嘴。“让风铃给大家说几句哈。”
杜风铃四十多岁,担任村长已多年。“有咱的娃子,趁人家演电影地嘛,往人家姑娘儿堆里扔蛇地哒,伤了很多人地哈。打架搞事要出拐地哒,不是解决问题办法哈。”
“不打架哈,么得人管地哈。”
“么事么得人管,你看不见地哈?人家修路地嘛,俺们也方便了地哒,人家修了高位水池地嘛,俺们也喝上自来水地哒。凭良心地哈,俺们建房子的材料,都是么搞得地哒。”
“他们占山哈,占地哈,占水源哈,要搞地斯,多了去地哒。关键哈,要解决就业地撒。”
“搞事撒,就能解决就业撒?搞事要出拐地哒,更解决不得撒。”
“要能解决就业撒,谁还想打架地哒。”
“好撒,好撒,大家散去撒,我和老书记哈,去厂里谈一谈地哒。”
“我们不散地哈,在这里等地哒。”
“大家看地嘛,厂那边来人了撒。”
老书记,杜村长看见厂里来人了,便迎了上去。
王拴柱喊道:“大家注意哈,咱喊几声地嘛,给书记、村长助助威地哈。一,二,三。”
“杀人偿命哒,血债血还哒。”“严惩打人凶手哒,赔偿损失哒。”
……
双方代表越走越近,他们带着各自的诉求,步履坚定。天气炎热,他们淌着满头大汗,但他们心里更急。除了李天宇外,他们相互是认识的,他们之间虽没有太多的交集,但必经打过交道。
“王厂长哈,你怎么纵容你职工地哒,出厂打群架地嘛?”杜村长不愧是老村长了,见面没有寒暄,没有过场,先下手为强,上来就扣了一顶大帽子。
“杜村长,你这是哪里话,怎么会呢?”王寰宇自是老练。
“你还袒护哈,村里壮汉都被打伤地嘛,家家老人,搞得住青年人推搡地嘛。”杜村长说话有一套,谁又能驳得了。
“我决不袒护,犯错的我会坚决给处分。”
“杜村长,你们那的娃子,趁我们放电影,往姑娘儿群里扔蛇,当场不仅造成踩踏,伤了很多人,他们还带着凶器当场还打伤了多人。”周红军据理力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