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章 午夜豪情 农舍烟笼(1 / 2)江渤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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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敲了,别哭了,怪没出息的。咱们这岁数要是在非洲,都该当爷爷、奶奶了。”李天宇顿了一下又道:“我想起任翰林在岳阳楼吟出的佳句‘不为垂钓者,敢令楚山应。’我们来到这里不是来沽名钓誉的更不是只会哭的三岁孩童,我们是来建设三线的,是敢令楚山应的强者。”李天宇说着,示意王婉诗给杨苦花夹苹果,陈丽丽却抢先用苹果瓣沾上辣酱,抹到了杨苦花嘴里。

辣的杨苦花连声的咳嗽。杨苦花是不哭了,站起来伸手要拍陈丽丽。陈丽丽躲到李天宇背后,手捂着肚子向杨苦花求饶道:“好姐姐,你似孟姜女苦长城似的一哭,哭的老夫我肚肠子都疼了。”

陈丽丽维妙维俏的动作逗得大家哈哈大笑。任翰林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一幅未喝先醉的样子。他姐五个,他最小,他上面4个姐姐,家里就他一个男孩,据说他的父母四十五岁才有的他,平时父母、姐姐们把他宠上了天,就是要月亮也给他摘。他摇摇晃晃地吟道:“昨别直沽亭,喝舟江峡行。”他品了一口‘西陵曲酒’继续吟道;“自夸男儿在,传令楚山应。”

“好一个,‘传令楚山应’有气魄。”李天宇夸张地借势鼓起掌来。

廉钰琪拢了拢秀发,站起来道:“你这自夸男儿在,虽有些大男子主义,不过这一路上,你们男同胞的表现还真是可圈可点,满有‘出门天宇阔,一笑暮云横。’的气概,让我们这些女同胞心里暖暖的有一种安全感。尤其是李天宇被缝针时,不知为什么我当时突然想到了关公的刮骨疗毒。”廉钰琪说着语音有些哽咽,说不下去。冯茹插话道:“李天宇,谢谢你,让你受苦了,我真对不起你。”廉钰琪稳定一下情绪继续道:“以后你们男生有什么缝缝补补的活就说,别婆婆妈妈的不好意思。我从来没喝过酒,今天我就破破例,我代表女生敬你们男生一杯。”廉钰琪说着豪爽地喝了一口酒,呛的她连声地咳。

“你们这是哪里话,咱们亲如兄弟姐妹,这都是应该的,咱们今后就是要亲如一家人,同甘共苦建设好三线。”李天宇望着廉钰琪、冯茹说道。

王婉诗看着李天宇和廉钰琪的互动,听着廉钰琪动情的言语,脑海里思绪万千,她不惧艰苦,她心中有和李天宇一样的豪情,此时困扰她的是东边日出西边雨那女儿心中的千般无奈。张淑娟见王婉诗默默无语,知道她脑子里又开小差了,她本来就体质弱,在船上又感冒了,再这样多愁善感的,怕她真的病了。便道:“婉诗想什么了,说两句。”张淑娟说着用手晃了晃王婉诗。

王婉诗看了一眼任翰林,把心中的怨气朝任翰林发泄道:“你那自夸男儿在是什么意思呀,就你们男儿行,是吧,不需要我们是吧?”

任翰林见王婉诗一脸的怨气,不明就里,还真以为因他吟的句惹恼了王婉诗,忙道:“哦,哦,我说错了,说错了,改,改。改成自夸女儿在,女儿在,行吗?”任翰林边说,边偷看王婉诗的酒杯,又道:“好,罚,罚我喝一口酒。”说着,端起王婉诗的那口酒就要喝。王婉诗一把夺回来,说:“美的你,罚你喝水一大杯。”说着给任翰林倒了满满一大杯水。任翰林也认罚,咕咚咚往下喝。

周晓岚见状,悄悄拽了任翰林一下,道:“就你实在,你少喝点,没人管你。”周晓岚说着,抢过任翰林的杯子撴在床上。

任翰林喝罢,道:“王婉诗,我也认罚了,我的句子不妥矣,还请才女高吟几句行吗?”任翰林的提议张淑娟立刻表示赞同道:“婉诗,我们就爱听你诵诗,来几句。”

王婉诗心情是复杂的,反正大家在一起都熟透了,她不管不顾随口把她脑子里的所想说了出来:“窗前弯月似飞钩,女儿罗针泪已流,一纸情笺千种解,红颜今日不言愁。”

大家听了,心境不同理解也就不一样。任翰林高声赞道,好诗,好诗,一首七言绝句脱口而出,而且平仄工整,意境隽永。这头两句一语双关,后两句反其意而用之,妙,妙,妙。

吴强道:“什么一语双关,我怎么没听出来。”

“月儿本来是美好的,在这里却成了钩人思乡的天钩,女子拿起罗盘已泪流满面,这思乡深情真真撼天动地也。这另一层意思嘛,这飞钩自然能联想到害惨李天宇的飞钩,这女子……”任翰林说到这里见王婉诗俏脸沉着,那双漂亮的杏核眼里闪着泪花,忙打住了话头,自搭台阶道:“这千种解,似不妥,千种赞,是不是更好一些。”

廉钰琪理解此时王婉诗的心情,正要说两句,就听李天宇道:“婉诗,你感冒还没好。这药下船时我也忘给你了,你现在先把这药吃了行吗?”李天宇和王婉诗心灵是相通的,他太理解王婉诗了,自是理解王婉诗的话中话,此时他担心王婉诗这样多愁善感的再病了。李天宇说着从药盒里取出两粒感冒通递到王婉诗的面前。

张淑娟见状道:“婉诗,你看看李天宇多知冷着热的关心人,快把药吃了吧。”王婉诗自有女儿家的小心眼,她是有意把药留在李天宇那里的,她怕大家调笑没敢使小性子,沉着脸把药接过来吞了下去。吃的是感冒药,却治的是心病,她吃了药感觉心里舒服了些。

王婉诗的举动,被陈丽丽几人看在眼里,几人暗笑。陈丽丽刚想张口调笑,只见李长学趁郭鸿儒没防备,把郭鸿儒刚写好的词,一把抢在手里。郭鸿儒来夺,李长学站起来跑到一边。“好,好,大家听我念。‘行千里,未出主席大院。论南北,同沐党的阳光。跨江河,更添我辈豪情。登峡江,献青春建祖国。’好,念完了,我先品品西陵曲。”李长学一边说着,一边潇洒得意地端起酒杯。

郭鸿儒一把从李长学手里夺下杯子,说:“你真好意思,是你写的吗?你就念,还想喝,没门。”

“刚规定的,只要是说了话就可以喝呀,没规定必须自己写呀。”李长学手里拿着稿纸,摊开双手,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有意气着郭鸿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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