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早已吹散了洞庭湖上的雾霭,太阳透过云隙将金辉豪不吝啬地洒向了湖面。浩瀚的洞庭湖上,波光粼粼,似洒满了一湖碎银,帆影点点更显湖面辽阔。八百里洞庭,水天一色,烟波浩淼,远接天际。这辽阔江天引得多少诗人墨客,留下了千古绝唱。李天宇凭轩而立,心中生出了无限感慨,我们这些和共和国同龄的年轻人,赶上了祖国百废待兴的火热年代,我们应当为共和国的建设做出自己应尽的贡献。想到这,李天宇朝身边的任翰林道:“翰林,你可是我们的才子,面对祖国如此大好河山,不留点佳句可就遗憾了。”
“打进了楼,我就酝酿,无奈江郎才尽,面对古人大师的佳句,我哪里还张的开口。我刚读了孟浩然的《临洞庭湖赠张丞相》,诗的前四句很有气魄,我对他的后四句那封建士大夫的心态很鄙视,我给改了改。”任翰林说。
“太好了,说来听听。大家静静,我们欣赏一下,任翰林的古诗新编。”大家在一起都熟透了,出来游玩也没什么顾忌,任翰林清清嗓子就朗诵起来,抑扬顿挫的挺有韵味。
八月湖水平,涵虚混太清。
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
今御川江号,明融楚江情。
不为垂钓者,敢令楚山应。
“好一句‘不为垂钓者,敢令楚山应。’有气魄,比那病歪歪的‘徒有羡鱼情’强多了。好,大家鼓掌。”掌声一落,李天宇又看张淑娟。张淑娟齐耳短发,沉静而稳重,在家里她头大,她下面有两个弟弟,两个妹妹,父母双职工,据说她从十岁起就开始做饭,家境让她早熟,在同龄人里她就像一位大姐姐。她在船上担心父母的安危哭的历害,现在跟着大家转了一转情绪好多了。
她见李天宇看她,知道李天宇的意思,便说:“我可没有任翰林那么才思敏捷。有句唐诗到挺能代表我的心情,我背来,你听听。“欲为平生一散愁,洞庭湖上岳阳楼。”背完,抿嘴一笑。
“完了,就这一句。”李天宇问。
“我就记着这一句了,不过,真得谢谢你领着大家来登岳阳楼,我的心情好多了。就是不知,解了今日愁,还能不能解明日愁。”
“张淑娟你看那楹联‘人皆欲吞云梦,问胸中块磊,何时能消。’这联写的不错,胸中藏块磊无益处,去掉块磊才能轻装上阵,情况不明多想也无益呀,你说是不是。”廉钰琪搂着张淑娟的肩安慰着说。
“淑娟,一叶落而知秋,一笺信而知乡音。现家中没信就是没事,你不要总多想了,总多想会伤身的。”陈丽丽和张淑娟彼此住的近,她们之间处的关系也比较好,她们的心思是相通的。
郭鸿儒朝张淑娟笑笑道:“愁是心魔,你想它,它就作怪,让你平添白发,我可不想让师妹长白发呦。”张淑娟听郭鸿儒一说,心里暖暖的想笑,可嘴上说,“你就知道贫嘴,别说了。”张淑娟见自己一言说出来,大家都很关心,纷纷劝解,心里暖烘烘很受感动。便转而说:“兄弟姐妹们,我知道了我不愁了。哎,王婉诗大才女,该你了,诵诗一首。”张淑娟也是有意的转移话题。
王婉诗一直没有讲话。她见廉钰琪也穿着一件紧身风衣,袅娜身形恰如其分地显现出来,和自己一样的长长秀发盘在了头上,显得气质高雅而利落,给人一种干练的感觉。王婉诗知道,廉钰琪也确实干练,她担任团支部的组织委员,是李天宇这个团支部书记的一个好帮手。王婉诗也知道,李天宇对自己好的没挑,但心里就是忐忑不安。王婉诗心神不定,正远远地望着小乔墓沉思,如黛弯眉下那双水灵灵的眼里含有泪光。她听见张淑娟在喊,沉吟了一下,信口朗诵道:
“岳阳楼儿定有情,独领风骚尽冠影。
都言天下兴衰事,少见世上女儿名。”
王婉诗脆声朗朗,吟罢,一片叫好声。任翰林见王婉诗吟罢娇喘微微的俏目含情似有幽咽,但她嘴角上分明透显着一丝刚毅。便提高声调道:“王婉诗的诗,语言清新,立意别致也,不落熟套,好也。”任翰林说罢,带头鼓起掌来。“再来一首也。”大家也是意犹未尽,一齐鼓励王婉诗再朗诵。
王婉诗没有矫作推辞,秀目里含满坚定,俊秀脸上颇有几分巾帼不让须眉的豪情,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音,又道:
“岳阳楼下小乔墓,寿柏虔诚千年护。
知兵待婿女中杰,谁说女儿不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