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离正在抽打执事,听得山谷中仙鹤清鸣,身边两位护法一抬头,脸色猛然大变,“堂主,是真传离歌!”
木离收回鞭子,看两人脸色惊慌,心道,真传这么威武?眼睛一花,眼前降下一头白鹤,两条大长腿笔直,从上面走下两人,正是宋玉书和离歌。
“木离,你好大的胆子,刑罚弟子就无法无天了吗?”宋玉书一过来,就先发制人,“尽敢带人闯入灵谷鞭打执事!”
木离没理会他的狂吠,和两位护法先见过真传,必要的礼节还是要有的,“见过真传师兄。”
木离直起身冷冷看向宋玉书,“姓宋的,没错,我就是过来找你麻烦!”
宋玉书气得脸都红了,像只小狗,可怜巴巴地看向离歌。
离歌忍不住皱起眉头,对木离第一印象很差,出言道:“你无故殴打执事,对师兄不尊,将你的刑罚令交出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木离听连子尘说过,宋玉书身后便是真传离歌,果然不假,听了脸也冷了下来,“真传师兄你恐怕没这个权力吧?对师兄不尊?呵呵,我就被奴役在这个山谷,你问问他,这里死了多少人,让我如何尊敬?至于无故殴打执事,看看这些杂役,我抽他没错!”
离歌走在哪里到处是被人捧着的,眼前这个记名弟子却敢质疑他,果然很好,“虽然事情不是他做的,但也有错,已经补偿给你了,这些杂役又怎么了,可曾奴役你们?”
离歌目光转向杂役,那些杂役听了摇头。
木离道,“真传师兄难道没看到他们身上的伤?”
“看到了,你想说什么?”
“杂役也是门中弟子,凭什么被抽打!”
离歌眼中闪过一丝迷茫,转而怒道,“执事抽打杂役不是天经地义吗?你休要狡辩,反而是你,无故殴打执事,交上刑罚令,跟我去刑罚殿,剥夺你刑罚弟子身份。”
木离哈哈大笑,“好个天经地义,就算杂役被抽死,也是天经地义?”
“不是吗?”离歌理所当然地道,“内门有内门的地位,外门有外门的,杂役最底层,没地位,死了就死了。”
木离被噎了一下,他有点明白了,要么,两人三观不在一个频道上,要么,这家伙故意的,又听离歌道:“而我,真传,有直接剥夺六品以下刑罚弟子的资格,你不交,我自己拿,生死自负!”
离歌说着,眼前凝聚出一张青色大手抓向木离,而木离身后的两名护法慌忙拔剑冲上去抵挡,离歌目光一冷,“来得好,为虎作伥,一块儿剥夺了!”手掌蓦然涨大,抓向三人。
叮——
木离出剑了,刺向离歌的后背,砰地一声,离歌的法力罩自主弹了出来,施法的离歌大意之下一个踉跄,不由大吃一惊,这时候,白浪两人也一剑劈散了大手,两人却没有半点开心的表情,若不是木离偷袭离歌,打断施法,两人根本扛不住那只大手,神情戒备地望着离歌。
“是你?”离歌看着木离,第一次认真打量着他,“竟然将我法力罩逼出来,好剑术!”
“你们两个退下!”木离提剑目光看着离歌,“与你们无关!”
“堂主!”
“你们不是对手,先退后!”
两人依言退下。
“论修为,我拍马赶不上你,论地位,你高高在上,”木离认真地道,“但论剑术,你给我提鞋都不配!”
离歌眼中冒出一团怒火。
“我找宋玉书麻烦,完全他咎由自取,他可不像你表面看到的那样,你不是我,完全无法体验我曾在这里过得什么日子,每日与死亡为伴,在这里,我曾将我的伙伴埋葬。我处置执事,完全按照门规,杂役也是万花宗弟子,可以被抽打,却不能被虐待,你两只眼睛,被你两只猪耳朵遮住了吧,没有资源的杂役,看不到他们的伤很难愈合吗?”
“猪耳朵?”
两名护法内心狂吼,完了。就连宋玉书眼皮都狂跳,果然看到离歌脸黑了,他最忌讳别人说他大耳朵,更不用说猪耳朵了。
真传不可辱!
宋玉书内心狂喜,木离,你死定了!
那名中年外门执事早已爬到了一边,恨不得杀了木离,这时候,忽然觉得木离不那么可恨了,有种无力感,人家都敢骂真传,无论找死还是狂妄,人家敢做,抽他一个外门弟子又有什么不敢的。